也只是一点点。
一切都没有安定下来,他并不放心。
左右来日方长呢。
萧言舟注视着谢蘅芜,后者弯唇与靖国公柔声说着雪球的事,面容似乎都因那笑软和下来,格外温柔的神色。
萧言舟垂睫,想若是与她真的有了孩子……
是否就会与现在一样呢?
--
谢蘅芜与靖国公又说了一会儿,时辰也的确不早,靖国公将雪球还回,行礼告辞。
谢蘅芜笑吟吟道了别,回身正想与萧言舟说是否让靖国公看到了什么,就发现萧言舟看着自己的眼神有些古怪。
她抬抬眉,小声道:“陛下?”
萧言舟这才从思绪中抽离。
他都快想好日后那孩子该如何安排了。
对上谢蘅芜探究的目光,他不免心虚,咳嗽一声道:“怎么了?”
谢蘅芜又瞧了一会儿,没觉出别的,便放下了那点疑虑,问道:“国公来找陛下说什么呀?”
萧言舟哦一声,看她的眼神意味深长:“还能是什么?”
谢蘅芜抿了抿唇:“……我?”
“孤也不知他察觉了多少,但是……可能也瞒不了多久了。”萧言舟的目光顿在她锁骨处,“方才,他或许瞧见了。”
谢蘅芜下意识捂了上去,听到他的嗤笑,才缓缓挪开。
萧言舟轻舒一气:“孤知道靖国公的品行,总不会亏待你,说不定还会为着你与孤翻脸。怎么看着,你倒是不愿意的模样?”
谢蘅芜垂目,与怀里的雪球大眼瞪大眼,小声道:“我便是不想如此……”
萧言舟听清了,但为了求证似的,又问一次:“什么?”
谢蘅芜本欲解释,但看见他眸中隐隐漾起的得意,就知道他是不懂装懂。
她瞪一眼,抱着雪球走了。
萧言舟轻啧,摸了摸下巴。
阿蘅与他顶嘴闹脾气,倒是越来越熟练,比不得从前听话了。
不过这样也好。
--
两人都累了一日,很快便歇了下来。
虽说如此,但真躺下来,困意又少了许多。
谢蘅芜转身,挪了个舒服一些的姿势,闭眼试图入睡。
萧言舟半合着眼,也不知想到了什么,紧了紧她肩头。
谢蘅芜迷糊地问一句怎么了。
萧言舟半晌不言,就在谢蘅芜以为等不到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