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的粗布里,随着她的呼吸微微晃动着,烧着人的眼。
“我想松哥了。”
冯小菀的声音敲醒了他,也让他生出一种罪恶感——他怎么能在她难过的时候想这些不干不净的事?
真是枉为君子!
“斯人已逝,小菀妹妹且节哀。”
宋新柔声宽慰着:“听闻文松兄跟你甚是恩爱,想来他在天之灵,也不舍得你一直难过下去。”
冯小菀点着头,眉眼笼着一层忧伤,但葡萄是一点没少吃。
她很快就把一串葡萄吃光了,又掐了一串葡萄,洗干净,放在盘子里,端到了冯文松的灵位前。
“松哥,今年的葡萄熟了,你尝尝,很甜的。”
她说着,伸手摸了摸灵位,像是在摸亡夫的头。
宋新看着这一幕,心情十分复杂:他既想她走出来,另择他这个良人,又怕她走出来,到头来跟别人好了。
“水,水~”
床上的男人骤然发出几声呓语,像是要醒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