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足有一分钟,然后大步流星离开,在转身的那一刻,对方又是深呼吸,又是抚**口。
会议室里亮起投影仪,时间在一轮又一轮的头脑风暴之中流逝,过得飞快。
如赵新月所说,新的提案在下班之前交了上去,只不过,他们一组人下班打卡的时间,是夜里十一点半。
等电梯的时候,她隐约晕眩,工作一天顾不上吃东西,行政中途帮忙点了肯德基,而她只随便啃了几口饼干,这会儿不意外地犯起了低血糖。
“小赵,叶姐给打了餐费,我们准备去撸个串,你要不要一起?”温葵锁好公司大门,礼节性地来问她一声,本以为她急着回去找男朋友,不会答应。
赵新月第一反应也是摇摇头,进了电梯,夹在一群人中间看着那数字跳跃,没来由地心念涌动。
“我跟你们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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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花肉串,蒜蓉生蚝,冰啤酒……烧烤店的墙上,挂着大功率的音响,循环播放口水歌。
赵新月回到了自己熟悉的那种环境中,莫名心安。
她借了同事的皮筋,随意把一头长发扎起个丸子,边剥盐水花生,边听他们轮番发表社畜的烦恼,说甲方如何如何。
各种梗和段子乱飞,赵新月嘴笨,只会听不会说,光是吃着东西傻乐。
“小赵,你每天这么拼命工作是为了什么?”所有的人都声泪俱下泣诉完,只剩了一个她什么都没说,温葵便忍不住点她的名了。
“我……”赵新月未设防备,被一群人盯着,心底本能冒出句话,便如实交待,“讨生活吧。”
众人都是一副“信你就有鬼”的样子。
“说什么’讨生活吧’,这种话。”他们设计师不以为然地哧了声,“你销售提成很高的吧?你还有你的男朋友。”
赵新月没有否认,静静地笑,闷头喝啤酒,它又苦又冰,不会让人沉醉,只会越喝越清醒。
“他不是那种男朋友。”她说。
模糊不清的话一下子让他们来了劲儿:“哇噻,哪种,哪种呀?”
赵新月本不该跟同事深聊这种话题。
但酒精作祟,又是夜晚,人总不慎说得太多,把真心吐露。
赵新月撑着脑袋,思绪一偏,脑海里又响起那句话:“我这个人不结婚的。”她目光涣散起来,在虚无的画面中,仔细回忆白拓明说话时的脸。
下一刻,赵新月又想到个实际的问题,媛星住疗养院的费用,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