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房间的浴室:“要是饿了,你先去吃点儿。”
隔一会儿,关上的门内,传出“哗哗”的水声。
赵新月没有急着去吃早饭,她留在了房间里,打算等着他洗完,而后房门被敲了敲,是负责清洁的阿姨上来为他们收拾房间。
“早,赵小姐。”
阿姨进门先看到浴室外的衣服,拾起来抱在手里拍了拍,习惯性掏一遍口袋。赵新月眼见着她从里面掏出了一张折叠数面的A4白纸,脑袋歪了一下,想要看得更明白一点。
“这是什么?”东西交到赵新月手中,她坐在沙发上,带着好奇把那页纸展开,一扫,上面写着些英文——不算日常,不过以她的水平大致能看懂的句子。
赵新月翻阅几句,认了出来,这好像是为自己准备的。
有时她会跟着白拓明出入一些自己难以驾驭的场所,他不是没有让她提前背过稿子。就比如那句她死记硬背下的日语:“你好,我是月,请多多指教。”
浴室水声渐息,白拓明穿着和式的浴衣推门出来,一眼看到的是沙发上的女孩捧纸诵读的情景,他脚步稍顿。
“乱七八糟的。”须臾,他踏过光净的地板,走过去,从她手中把纸要过,坐下纠正她的发音。
“Itismyhonorto……”赵新月尚且连中式腔调都无法撇脱,更毋需说区分美音和英音,她总觉得白拓明念出那些单词的嗓音尤其迷人,自己却无论如何都学不来。
正一遍一遍念着,白拓明牵起她的手:“过来,新月。”
他牵着她去了地下室的酒窖,路上赵新月心口就在发烫,不知他要带自己去哪儿,走到地下阶梯的时候,又讶异他怎么想起要在大白天喝酒。
白拓明打开了储藏柜,从里面拿出的是一只封瓶口用的软木塞。
“张嘴。”他转过身来,捧起赵新月的脸。
赵新月从来没有尝试过这种特别的练习方式,但总归略有耳闻,顺从地把木塞咬在了嘴里。
它经过风干,仍消散不掉泡过红酒的甘醇,粗糙的纹路**舌苔,她试图说出几个单词,结果可想而知,含混不清,像是大舌头。
白拓明耐心地摸了摸她的脑袋,神情认真:“不习惯吗?多说几遍试试。”
“Honor——Honor——Honor——唔,嘿嘿嘿……”终于,赵新月忍不住为自己笑了起来,半是有趣,半是自嘲,觉得不好意思。
这个方法太离奇,让人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