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赶过去。
赵新月也没停留,踏上下一个行程,她与她世界里的大多数人一样,都是这么行色匆匆。
赵新月坐在回程的地铁上,短暂得到休息,检查有没有客户发来的信息,有人添加自己好友。
名字叫吱吱,头像是只卡通小老鼠,她不是很费力就猜出了对方的身份。
“嘿嘿!知道我是谁吗?”小孩子都酷爱玩这一套,不带厌烦的。
赵新月盯着聊天框,不知为什么,此时此刻,她感觉到有些放松了,在她没有立即回复的空档,那边持续着显示“正在输入”。
她等了一会儿,没有下文,便发出条问句:“你舅舅最近一直在沪市吗?”
“正在输入”突然就终止了。
变成一句硬邦邦的:“提他干嘛?特没劲。”
林道之发一连发来几个嘘声的表情,刷了屏,快速把“舅舅”那个字眼顶过去。
赵新月惭愧地对她说:“不好意思。”
林道之很大度,当即表示原谅了赵新月。
“告诉你一个秘密吧!”她一点儿都不计较,还与赵新月推心置腹,“其实我根本没有病。”
赵新月恰好在这时到了站,她起身出门,去转乘3号线。沪市的地铁修建已久,早期未做足规划,导致之后的线与线之间快有一站路那么远。
“什么?”经历了早上的事,她总为迟到而后怕,着急赶路,只顾得上发出两个字的疑问。
赵新月在新的车厢里找位置坐下后,才看到林道之给自己的回复:“不骗你,我最新的健康报告可以说明一切。”
她再打字询问,那边就没声了。
赵新月对着沉寂的对话框发了阵呆,忽然想起一件重要的事,她们的报告都已经出来了吗?
每个季度,疗养院都会重新对病人进行一次健康评估,更新的报告装订成册寄给家属。算算时间,确实到了日子,赵新月这边却还没什么动静。
她想起来就查了物流,发现他们昨天刚寄出赵媛星的档案,而快递在今早已被酒店前台签收。
是的,酒店。
赵新月对着那错误的地址疑惑半天,确定不是自己的问题。
她刚搬走的那会儿,向疗养院变更过住址,是他们工作交接有失误,没及时改过来。
赵新月没精力计较这个,提醒了通讯录里的护工之后,她给快递员打了个电话,问他可不可以帮忙追回快件,改寄到现在的住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