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月一怔,看到对方真的眼泪哗哗往下掉,临近deadline,压力实在是太大了。
“没事没事,我们陪着你。”她回过神来,温柔地哄道。
“文案都定好了,绝对不会再改,你安心出图就好。你的水平没什么问题,我相信你。”赵新月帮他收拾了桌上凌乱的废纸图,调整椅背角度,让他坐得舒服一点,然后冲了杯挂耳咖啡。
那是她趁双十一打折囤的货,自己平时不太喝,知道总有用得着的时候。
设计师看着冒热气的咖啡,手贴上去暖和,情绪稍稍好转了些。她当着他的面,给领导打了个电话,实时转达:“叶姐发话了,说你做完这个,可以带薪休假,走病假流程。”
赵新月哄了半天,等待人眼泪慢慢收住,照旧与他沟通工作。对方看她的眼神起初带点儿怨恨,总归是**鼻子,把图捡起来继续往下做。渐渐地,他也能正常说话,问些细节上的问题,就像个没事人一样。
赵新月平和地看待同事情绪起伏的整个过程,这种情况她也不是第一次见,再怎么撕心裂肺,每个人哭过之后,都还是要完成工作。
好不容易,预览了最终效果的客户,回复了句:“ok可以,发出去吧。”
赵新月绷着表情,把那条信息拿给他们看,沉寂一秒,有人兴奋地跳起来:“耶!放假啦!”
设计师一个激动,不小心把桌上剩的小半杯咖啡打翻了,泼了赵新月一身。
他顿时很惊慌地道歉,说真的不是故意的,下一秒就见她笑了,开心地跟他们一起欢呼。
这时已过了午夜,一群被甲方折磨得够呛的人,决定去吃个宵夜庆祝一下。
受他们的感染,叶姐也从家中赶了过来,她虽然没跟着加班,倒是也没睡,一直在工作群里监控着情况。
“都辛苦了。”一个挨一个赞扬之后,她转向赵新月,静了静,认真地说了句,“你也辛苦了啊。”然后,笑着捏了捏赵新月的脸。
叶姐出门着急了些,穿得单薄,坐在敞着门的大排档里不免有些冷,于是借了男同事的外套穿。
她头发又剪得极短,乍一看背影,还挺容易叫人产生误解。
远处的黑夜中,白拓明的司机一眼看到这个暧昧的动作,略有惊讶地整个坐直了起来。
随即,他听到身后的人猛然推车门,发出很大的声响。
但,半天没推动。
白拓明皱眉低下头,车门自动落着锁。在意识到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