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9 章 拦路雪花(2 / 4)

形势实在不好,美股持续在跌,引起国内一系列连锁反应。

白拓明走神了,面容很冷酷。旁人在说话,他想的仍然是:他不仅不要结婚,连孩子也不打算要。

他只坐了半场就走,顺便见几个有合作意向的风投和咨询顾问,在宁城留了两天。

集团的年终会议越来越近,沈秘书井井有条地安排住行琐事,告知他可以多留一晚。在汤山泡个温泉放松放松,第二天早上直接从宁禄机场飞纪市,不需再回沪。

白拓明不置可否。

宁沪高铁来回一个半小时,结束最后一个饭局,他还是回了趟家,独自开车去一个地方。

恩和疗养院接收各个年龄段的病人,有低功能自闭症儿童,也有罹患阿茨海默症的老人,他们每周有三天都会上音乐课。

宽敞的音乐室内窗明几净,姿容迥异的病人穿着整齐的蓝白条衬衣,站列几排,在老师的指挥下合唱一首古老的苏联民歌。

只有简单的钢琴伴奏,但他们高低声部分工明确,每个人都唱得十分投入,现场听来是种震撼的感觉。

院长不时附到耳边交流:“艺术的力量是神奇的,无所谓种族,文化或语言,人人都能从中找到归属,即便是我们的病人也一样。”

他稍作停顿,询问:“白先生,您觉得怎么样?”

坐在折叠座椅上的男人点一下头。他空出行程最后一天,来这个地方,不知为什么,就是想过来看看。

院长动情地说:“病人大多心思敏感,比普通人更需要人文关怀,我们不仅有音乐课,还会组织病人画画、做陶艺。”

白拓明不予置评,仅在内心涌起一丝戏谑。

院长以前也是在外做生意的,也许是人老了,思维僵化严重。或者说他揣着明白装糊涂。

这一套拿去哄哄病人家属就好,对投资人可行不通,资本只会看重投资回报比,如何利益最大化地套现。

他应该感到庆幸,白拓明可以不在意这个,投钱进来,不是为了这个。

台上一曲终了,休整片刻,接着开始下一首。

这样的歌声比院长的漂亮话要动听许多,白拓明坐在椅子上,寒冷的眉目欲渐舒展,他没有发觉,角落里有双眼睛正盯着自己看。

赵新月从教室后门走进来,疑惑地打量眼前化作灰都能认识的薄削背影。

她是登记时候听护工告诉自己,赵媛星在上合唱班,便找过来等姐姐下课。

“当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