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9 章 拦路雪花(2 / 3)

最后对着电话另一头的人说:“对不起。”

赵新月无法确定,自己这种状态还能不能正常交流。她只有告诉林高桥,今天的工作很棘手,自己没事,只是太累了。

白拓明抵达医院已是午夜之后,外公的手术还未结束。

icu外的走廊很清静,母亲听进了他的话,把仲村家乱七八糟的闲杂人等全部遣散,以免干扰医院的抢救工作。

白母连助理都赶走,独自一个人,面带忧郁地坐在长椅上。她脸上的眼泪已干涸,眼角的妆容还完好,雪白大衣整齐地叠放在身旁。母亲与父亲斗法多年,练就了一种本领,无论内心怎样荒芜,出门在外也要维持基本的得体与从容。

他正要走过去问明情况,一个医生握着份通知书走向母亲,低声与她说了些什么。母亲惯常优雅地抬起头,带着股天然的傲气,手指接过了签字笔,却颤抖着任由它掉到地上。

外公在术中出现了其他的并发症,医院在进行例行的病情通知,需要签知情同意书。白拓明上前听几句,要过医生捡起的笔,直接写下自己的名字。

送走了医生,他在母亲身边坐下。如往常一样,她见到他,没有特别的反应。或忧或喜,看过一眼,都还是在之前的情绪里。

走廊里安静了一会儿,白拓明听到母亲对着空气说:“谢谢,儿子。”

说完这句话后,她挪开搁在他们之间的衣服,倾身过来,把头靠在他肩膀上。

这些年来,无论发生什么事情,两人始终留守彼此作为母子的那份羁绊。他们表面仍然融洽地相处着,但当中产生了一些改变,就像是房间里的大象,无人能忽略它的存在,都选择绝口不提。

白拓明感到非常的不习惯,还是想躲,他努力地忍耐住了。他母亲正尽情地沉浸于伤心,依靠他,嗓音里透着股孩子气的脆弱:“你记得自己有多久没见过外公了吗?今年端午的时候,外公在家中的院子里挂满了鲤鱼旗。我们家除了你,可没有别的男孩子……”

白拓明低垂眼帘,漠然听着母亲的话,扫了眼墙角的安全出口标志,心里有缓钝而麻木的空虚感。赶来的这一路上,他整个人仿佛被掏空,却又分外的困惑,很久都没弄清楚,自己到底是因为外公病

危,还是……

怀里的母亲缓缓扭过脑袋。忽然,她眯起了双眼,从他另侧肩头捻下一根长长的黑色发丝。他扬了扬眉,也很快看清了。

白母立刻陷入沉默,若有所思了一阵,抬手在自己的水波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