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这套人,所以才能如此之快地说出这番话。
审讯室里太冷了,苏余忍不住打了个冷颤,咬着牙说:“大人,你也说了我是个锦衣玉食养出来的大小姐,我整日里都是舞文弄墨的,我今日到了这里连所犯何罪都不知,你让我怎么招?招什么?”
杨综冷笑一声:“每一个到了这里的犯人刚开始都是这么说的,我知道你们这些文人就嘴皮子厉害,我就不和你费口舌了,我这里的刑罚有拶指、剥皮、断脊、堕指、刺心等等等等,咱们一样一样来,看看你能撑多久。”
说罢,杨综对一旁的狱卒使了个眼神,他立马拿了一条蘸了盐水的皮鞭,在火光的倒映下,苏余看到那条皮鞭上还有倒刺,还不等苏余做好思想建树,一鞭子就下来了。
苏余疼得整个人都要蜷缩起来,那种痛是苏余这个生活在现代文明里的人无法想象的,她疼得浑身直冒冷汗,皮开肉绽的痛苦让她几乎晕厥。
很快,第二鞭,第三鞭应声落下。
诏狱里就是这样,用最简单直白,也是最残酷的方式打破你的心理防线。
苏余想起明朝崇祯元年,晚明直臣瞿式耜上《陈政事急着疏》,以悲愤笔墨痛骂明朝黑暗诏狱,只要有人被抓进诏狱,那后果就是“魂飞汤火,惨毒难言”。
苏余今日也算是体验了一把,心中唯有悔恨,恨自己为什么要在自己的小说里设置这么个鬼地方,还有面前这个……比阎罗王还心狠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