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点一点，精心筹划了这些，将每一步可能会发生的事都做了预设。

唯一没预设到的，便是眼下姬容的反应。

“你这样直愣愣的看着我做什么？”姬容面红耳赤，越想越生气。

“是不是被我说中了？我就知道你这人也就表面清白而已，底子里就是坏得很！为了骗我，竟然还不惜用神识温养我百年的时间，天尊连未来的天姬都为你挑好了，你究竟想做什么？缠情蛊究竟是什么时候解开的？”

她一定要知道，自己究竟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就被骗了。

折夜突然低声笑了一下，再抬眼时，漆眸已经递染上了笑意。

姬容被他脸上绽放开的笑容怔住。

这还是她第一回看见折夜脸上带着这样轻松惬意的笑容。

原来前年不变的冰块脸，也是会笑的吗？她不得不承认，在活了十万年的岁月里，折夜确实是九州不可多得的美男子，难怪那么多女仙君都莽着劲的往上凑。

呆愣间，她便听见折夜开口。

“唔...也不是太久，就在我去浅月居，你送我谢师礼的那天。”

姬容：“？？？”

送谢师礼的那天...我...

她感觉蹭蹭蹭往上冒的怒意已经快像即将要喷发的火山抑制不住。

几乎的咬着牙。

“那还不算早？！那不就意味着从去殊魍河，再到魔族与妖兽两族的大战，然后去翊王朝做神族任务等等几乎所有的时候，我都是被蒙在鼓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