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北羌口音,也未必是羌人。我们从未见过你,又怎会挟持你妹妹!”北羌主使冷冷道。
沈知渝却只面向晋王:“陛下,罪奴请求带当日刺客殿前对峙。”
晋王一扬手,便有内侍下殿,回来时身后却空无一人,内侍面露迟疑,似乎是不知如何回禀。
“人呢?”晋王问道。那内侍俯身便跪,声音颤抖:“回……回陛下,刺客皆在押解路上咬舌自尽,动作太快来,来不及阻拦…现……现尸首已经抬到殿外。”
晋王猛的一拍桌子,殿上众人闻声一颤。
轩辕景阳嗤笑道:“北羌刺客好及时啊,早不招晚不招,偏赶在二王子死后招,早不死晚不死,偏赶在当堂对峙前死,若非畏罪自戕,演个戏而已何至于?”
“将军莫急。”沈知渝道,态度明显比面对其他人温和几分:“家妹被掳挣扎时曾抓伤为首歹人的脖颈,不知哪位大人能帮忙验验,这这些尸体中,是否有人颈上有三道甲痕伤疤。”
殿中正有御医为伤者包扎,闻言便匆匆下殿检验,不出片刻御医回禀,为首的刺客颈上确有伤痕。
主使一愣,目光有些颓然。
沈知渝继续道:“羌人狡猾,与陈国公府勾结,将家妹送回府上后严加看管,罪奴不得一见,心下惶恐,便盗取五公主妆匣里的七宝琉璃手串,谎称是公主赐于罪奴,已显宠爱,希望国公府善待家妹。”
【咦?宿主,他还偷了你东西!】泡泡幸灾乐祸道。
七宝琉璃手串么?南棠刚在殿上还真见一妇人手上带了串彩色玻璃球,她还与泡泡打趣,说这古人童心未泯。
“罪奴本不敢参与此等大逆不道之事,但家妹是在世的唯一亲人,罪奴该死,为保其性命只能遵从,这才有后面逃出公主府行刺陈国公抢回家妹一事。”
“一派胡言!”一位华服妇人斥道。南棠抬眼看她,果然是刚才戴手串的女子,只是如今她双腕空空。
“我陈国公府为西晋尽忠百年,怎会与外族勾结,分明是你为了逃脱刺杀朝廷重臣的罪名才蓄意攀污。”
那妇人一甩袖子:“什么手串,我见都没见过,你们大可以去府上搜搜有是没有。陛下,国公爷重伤至今还困于床榻,您不能听这个反贼余孽胡言啊。”
话音一落,她身边几位妇人皆是交换了一下眼神。这国公夫人已年过四十,虚荣心却半点不减,那七宝手串实在难得,如此宴会她怎能忍住不带出来炫耀。
坐得近的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