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家终于动手了,消息传回来时,南棠正埋在寝殿的锦被里发呆。她看着不远暖炉跳动的橙红,手有一下没一下抚着床边男人的头发。
乌长悲轻轻闭着眼,那冷硬的神情松动不少,他眼圈的红晕还未完全消退,皮肤的痕迹能从未完全包裹的脖颈处窥见几分,男人静静跪着,呼吸都多了分缱绻。
乌长悲不敢回忆刚刚发生了什么,可他的意识又炫耀般的反反复复重放。
没错,是炫耀。所有隐藏的羞于启齿的渴求,压抑的不敢分辨的爱意被尽数纵容,如何才能不炫耀。
直到一个隐在围帽中的黑色身影出现在寝殿门外。祝霄先是低声询问了一下两旁侍女,才上前两步叩门。
他的鬼识稳妥的收敛在身侧,祝霄是王室出身,只要他想,有些规矩他比南棠还更懂些。
南棠没急着梳洗,她拍拍乌长悲的肩膀示意他起身,男人迅速的理好衣领。少女自他发丝一寸寸打量直脚尖,乌长悲垂着头,坦荡的迎接这目光,他清楚自己周身早已打理的妥当,再看不出丁点痕迹。
片刻后,南棠出声唤人进来。门推开的同时,她听见了身边人轻声的一句:“主人……其实属下可以隐去身影不让别人发现。”
乌长悲的声音还有些哑,主人大约是不想叫这位鬼族的撞破的,乌长悲有些羞愧,虽然已经敞了窗子,但屋中还萦绕着丝缕他动情时的味道。
南棠愣了愣,随即反应过来男人的意思,她轻轻伸手在乌长悲头上拍了一下:“想什么呢,祝霄又不是**,你就是在我这屋里扎着马步,他也知道这儿发生过什么。”
确保小狗下床时衣着完好是南棠的职业素质,并不是乌长悲见不得人,欢好的痕迹总是上位者的恶趣味,南棠有这种爱好,才更知道不该有。
祝霄进门听见的就是这么一句,他懒洋洋看了乌长悲一眼,眸中没什么善意但也未埋针锋。
男人行至床榻前几步行了一礼:“太阳打西边出来了?一进门就听见主人夸我。”
没有外人在时,祝霄行事会更放肆些,一个是明面上的礼数,一个是私底下的纵容,祝霄向来分得清楚。
门外侍女奉上两盏清茶,南棠没用旁人伺候,只是随手将长发挽在脑后,只这一个动作,祝霄便愣了愣,他的目光在少女脸上停留片刻,又在冒犯前及时垂眸。
“主人,尸奴传回了消息,吴家已将人掳走,一行十人出手干净利落,大部分同这位……”祝霄看了看一旁的乌长悲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