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霄看了他一会:“有句话一直想问你,你这梦……”
祝霄的眼神扫过那与公主寝殿一般无二的布置和满满一箱的刑具:“你能活到现在不容易……这么找死图的什么?”
“嗯……?”沈知渝似乎愣了好一会,才反应过来这句找死的意思。
他深吸口气,露出了个玩味的笑:“大人……应该明白。”
祝霄的眼睛毫不客气的看向他一潭死水的下半身:“我还……真不太明白。”
沈知渝没祝霄这爱好,起码现在看起来没有。
……
沈知渝静了一会:“大人……要不别问了,这话你带回去,还不如废话。”
沈知渝明白的很,一个满脑子算计的男宠,突然搞一往情深的招牌,不够恶心人的。
“那为何让我看见?”祝霄的眼神冷了冷,他确实对大部分的事都不较真,但不代表他没脑子,每日都是这场景每日都是鲜血淋漓,就像是等着他问。
沈知渝就笑:“大人觉得是图什么……就是图什么。”他顿了顿,那是祝霄这些天从没在他脸上见过的神情:
“大人……您管不到我犯**。”
其实祝霄这话已经点得很明白了,他觉得沈知渝这些天的话都是铺垫,只有今天这些才是目的。
“他在不为人知的梦中赎罪,不是表忠心不是装可怜。”
这句才是他真正要托人传给南棠的。
沈知渝没有解释,他的精力不够给他多解释,他不再看祝霄,只是翻了个身仰躺在地上。
灼烧般的剧痛翻涌着将他吞没,沈知渝突然有些想笑,他也确实笑出了声。
并不是等祝霄来才刻意弄成这样,而是无论祝霄什么时候来,都是这样。
掌魂蛊并不只是靠着肉体的灼痛摧毁人的神志,他更为恐怖的是赶在崩溃边缘的,一次又一次梦魇。
那梦里,他见到了父亲的头颅一遍又一遍落在自己面前。
头发蓬乱面黄骨立,他的父亲大睁着眼,脸上没有恐惧也没有愤怒,他似乎只是疑惑的看着这个世道。
他不懂为何一片丹心君王却负他,为何两袖清风万民却冤他,他至死想不通自己的罪名,他至死不相信,那闸刀真的会落在他头上。
起初沈知渝是惧怕的,那时他无能为力,所以宁可清醒着痛苦也不肯躲在祖亲的尸体下逃避。
后来他在梦里救了父亲无数次,他夺走那长刀推倒那刑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