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瑛意识到落入圈套时已经来不及了,十几名暗卫将他团团围住,仅一个照面身上就多了无数黄符。
好在黄符只能压鬼道,骨瑛借着骨蝶移行,逃了天族真身,可终究留下了半幅鬼修魂魄。
他静静的站着,黄符压制下,他连完全睁开眼睛都做不到。
有燃魂烈焰在胸膛烧灼,面前人应该是仔细算过,燃魂的符咒控制得极稳,那火焰还不够一个掌大。
鬼族的魂魄恢复力惊人,尤其是上位的鬼族。
这种程度的伤害,伤口没等成型便已经愈合,可这并不影响痛觉。
骨瑛知道,这人是故意的。
这是一场极纯粹的折磨,类似于活炙羊肉,他有足够的时间恢复,而这恢复本就是刑罚的一部分。
这种直接作用在灵魂上的痛楚,本质上和违逆魂契的惩罚类似。
说是类似,是因为不通过其他外介质的灼烧更痛苦,更难熬。
骨瑛几乎想撕碎自己胸膛处的魂魄,但他一分一毫都动不了。
其实他可以完全将意识转移到天族真身之上免受痛苦,可那也就意味着……他放弃了多年的鬼修。
公主府祝家那两位中任何一个,吞噬了他无主的魂魄,都足以让他再无还手之力。
南棠静静的看着他,似乎在欣赏什么漂亮的艺术品。
“你很想说话吗?”她轻声开口。
骨瑛没办法回答,风水轮流转,刚刚是青槐,如今案板上的鱼肉成了他自己,骨瑛几乎有些想笑。
可惜,可惜他没有祖母在世上,他无所牵挂。论报复,他永远不吃亏。
“原本可以再等等。”南棠看向他,眼中有些遗憾:“等到弄明白你的秘密,等到能完完全全抓住你再动手,可……”
她凑近一步:“可你让我生气了啊,骨瑛,我忍不住想从你身上讨些利息,少让你疼一秒我都心有不甘。”
她这话说得极轻,但骨瑛的心头便是一动。
“公主,鬼主到了。”观宁垂着眸子行了一礼,他没有去看骨瑛,他该做的事情已经做完了,后面的不是他能插手的。
“冥一没有找到?”看向不远处的鬼主,南棠挑眉问道。
“那倒不是。”男人迈步进门,看见骨瑛的魂魄眼神就是一亮。
他曾见识过这位小公主的符咒,也确信若骨瑛当真去而复返,这东西足够困住他百十来年。
可当亲眼看见这半边的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