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程度的疼痛对于沈知渝来说实在不算什么,但他依旧轻轻皱了眉。
“疼......”他的唇动了动,南棠看得出这个字的刻意,却还松了手上的力道。
沈知渝握在南棠裙摆的手就又紧了紧。
他不是**,怎么会不知道公主说的用处不是这个。
他无处去寻骨瑛,最后这两天也不能拿来搏这虚幻泡影,沈知渝还有更重要的事做。
他知道五公主要的不是这个,但他确定能给出来的……只剩这个了。
初见时,她说死亡并不如他活着痛苦,沈知渝当初不信,如今……真的信了。
死是什么感觉他不知道,但掌魂蛊……
太疼了。
沈知渝不知道能不能在最后一刻拼个瞑目,但他确实有些庆幸,他只能活这四十多天。
南棠拉过一旁的椅子示意他坐下。
沈知渝没有拒绝,过度的紧张让他本就不灵便的身体更加僵硬,沈知渝的指尖机械的松了松,试了几次才放开了南棠的裙摆。
他慢慢撑起身子,祝霄眉头微蹙,伸手扶了他一把。
倒不是多好心,这人族的少年鬼得很,祝霄怕不扶他,他要找机会栽倒在主人身上。
沈知渝看出了他的意思,他想说,不至于,他没那个胆子,但他只是朝祝霄笑了笑。
“青槐的事你可曾听说。”南棠开口问他。
沈知渝点点头,他从闲聊的侍女口中知道了青槐祖母的事,也记得那个一脸兔子样的糊涂少年。
他拿起桌上的笔想再写字,南棠却干脆坐到了他身边。
少女撑着下巴靠在桌上,指尖在自己耳朵上轻轻点了点头。
沈知渝愣了愣,随即反应过来。
他慢慢凑到南棠耳边,有呼吸在颈侧萦绕,南棠仔细去分辨,才听清他说的是:“需要我......做些什么。”
他没时间多问细节,只是想知道,他能帮上什么忙。
若不是没了舌头,沈知渝大概永远不会有这样的机会,少女身上有极清新的草木香气,上次闻见时,于沈知渝算是噩梦,如今......
也依旧是吧
对于平安顺遂的人生而言,虚幻的痛苦是噩梦,而沈知渝一路痛苦,那虚幻的平安顺遂又何尝不是噩梦。
“骨瑛一半的魂魄在府上,如今是冥一看着,你若是有想要的东西,可以同他聊一聊。”南棠开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