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半个月时间,老妪躺在床上,除了一日两餐由她指定的重孙女送进卧房,其它时候不让任何人进门探望,借口是她要“请神灵保佑家族兴旺”,容不得打扰冲撞。
老妪不是修士,断断续续施法弄了这么长时日。
徐源长弄清楚对方的施法内容和禁忌,将“续命木人”倒过来立在亭内。
烧香请神,逆转还命。
他一步一步做来,途中没出岔子。
半个时辰后,面色枯黄焦黑的老妪已经奄奄一息,这下是真昏迷过去,命不久矣。
亭内两名女娃恢复生机活力,身上脓泡结痂,留下点点疤痕。
徐源长停止施法,熄灭第三次燃起的请神香。
接到俞风舞传讯,早就赶来的何述堂、燕玉寒,用法术裹着行将就木的老妪带走,后续如何审案结案,由他们与百缉司方面接洽。
俞风舞对后面的事情兴趣缺缺。
还以为是伏线深远牵扯出一大片的修士案子。
她难得出手一次查案子,结果却是虎头蛇尾,雷声大没有雨点,仅仅是一个凡人神婆搞出来的事件,令她哭笑不得。
徐源长让两名醒来的小女娃,各自嚼一片苦涩的红柳叶片,祛除余毒。
在夫妇二人的千恩万谢下,收下几两散碎银子,附送了他们一根红柳枝条,让他们推着车赶紧回去,天黑前或许能到家,怎么与那家撕扯赔偿,何述堂会照应一二。
回到半山亭子,徐源长拿出银子,分了一半给俞风舞,笑道:“劳烦俞掌柜奔波辛苦,这点报酬请一定得收下。”
将剩余的全部交给付出两片树叶的柳纤风。
俞风舞翻看两颗布满牙痕咬印的碎银,倒是没有推脱嫌弃,过手即为功德,笑着道:“你该当一名救死扶伤医家修士。”
“别,世人皆苦,我可没有医家的‘父母心’,我还是做道家舒坦,随心所欲,修持自身。”
“我看你似乎很乐于救助遭难的凡人,不是‘父母心’是什么?”
“不,我只是尊重生命,不分凡人修士,或者高人。遇上了,在力所能及的范围出手,若是超出我的能力,或者要将自身陷入危险境地,我便遵循‘无为’走人,这是我秉行的‘道’。”
徐源长坦诚说道。
他当初出手帮助陷于历劫困境的彦山道长,便是基于这种考虑。
与俞风舞相处成了朋友,而且俞风舞身上没有世家弟子那种高人一等的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