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按照汉代律法,与罪人往来三天以上,就会被怀疑为同党。
而马日磾被袁术扣押了好几年,他本应该早早自尽以证清白,可惜他没有这样做,以致于远在关中的扶风马氏染上污名。
所以那几年,扶风马氏见到马腾、马超一伙军阀就跟见到瘟神似的。
要不是看在远房亲戚的份上,估计连门都不会给他们开。
但今时不同往日!
马超出名了!
一首《蒿里行》,已是让他名扬关中。
而今但凡是关中士人圈子里的,哪个不知道马超写下的这首诗作?
更何况在杨阜的指点下,马超特意将自己,“凉州刺史韦休甫学生”的身份,和“扶风马氏凉州旁系”的身份传扬出去。
如此一来,马超在关中士人眼中的身份,就不再是凉州军阀马腾之子。
而是凉州士人圈子里的后起之秀!
这种身份的转变,洗刷了马超出身寒门的缺点。
但最主要的,还是马超在渭河畔写下了名篇《蒿里行》。
若无此篇,即便杨阜再怎么了解汉末文人养名的那套法子。
那也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
历史上的马超要真会点舞文弄墨的本事,怕还真有可能得到关中士族的承认,割据关陇呢!
扶风马氏祖宅里。
族长马疍热情地接待了马超、杨阜、和韦康。
当马疍得知杨阜乃凉州名士,韦康又是凉州刺史韦端之子后,对马超的看法彻底改变。
马疍不时对马超嘘寒问暖,还破天荒地问起他父亲马腾的身体健康。
马超算是彻底明白了这些士族的嘴脸。
之前马腾一家虽是军阀,却在士人圈子里没有名望,扶风马氏就只当他们是远方穷亲戚。
马超突然扬名后,扶风马氏就变成无微不至的好亲戚了!
马疍甚至还问起马超的婚配,询问他是否需要帮忙介绍一位大家闺秀。
坐在一旁的杨阜突然打断马疍: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孟起父亲远在西凉,岂能轻易决断?”
马疍奇怪地看向杨阜,心想我给我远房族侄介绍对象,你杨阜凭什么插话啊?啊!
马疍于是笑着说:
“诶,义山兄!我乃孟起长辈,扶风大宗族长,为何不能替孟起决断呢?”
谁料杨阜坚决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