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得路随早上得空，言蹊答应得很爽快。

……

顾嘉翰早上没起来，他发烧了。

陆徵气得差点把家里东西都砸了，大约后来想起来这是顾嘉翰家才硬生生忍住了。

一大早被叫来的姜医生大气也不敢出。

陆徵全身上下每一个毛细血管都在冒火，又怕吵到顾嘉翰，只好压着嗓子：“你要是早告诉我他身体有问题，那我……”昨晚不管顾嘉翰多热情他都不会碰他的！

“结果呢？”

姜医生将厚厚一叠检查报告递了过去。

陆徵翻了翻，上面许多专业名词他看不懂，但他看懂了后面数值区间内异常的数据，从上到下，一整排！

一整排都是异常数据！！

陆徵的手抖得厉害：“什么问题？”

姜医生抿唇说：“小顾总全身免疫系统正在逐渐瘫痪。”

陆徵猛地抬头，握着报告的手狠狠掐紧，他脱口问：“艾.滋？”

姜医生忙摇头：“哦，不，绝对不是！”

陆徵微微松了口气，他们身体都很健康，且每次都有措施，不可能是这病。

“那是什么？”

姜医生道：“像红斑狼疮、强直性脊柱炎等都会引发免疫系统瘫痪，但……小顾总不属于现在已知的任何一种，他的情况很奇怪，病情恶化得特别快。陆先生应该也清楚，失去免疫系统，一场感冒，或者一次轻微划伤就能要了他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