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笙点头。

席牧云坐姿端正，脸上略显局促紧张，他缓了缓嗓音，拿出一张亲子鉴定书，递过去。

阿笙看到了下方的99.9%的字眼。

纵然先前已经有心理准备，她的手还是微颤了一下。

“我是你父亲，席牧云。”席牧云道：“昨天那场抽血，就是我和你的两个哥哥安排的。”

席允尊站起身，“我叫席允尊，是你大哥。”

“席……允……尊……”

阿笙默念这三个字，随后又将席允笙，又默念了一边。

席允尊接着说：“这是允辰，你二哥。”

阿笙轻点头。

席允辰忍不住再次说道：“妹妹，我跟你发誓，我和江曼云没有任何关系，你千万不要多想。”

阿笙再次点头。

席牧云用眼神制止他们俩，转而温和的说道：“笙笙，我找了你很多年，你愿意……跟爸爸回家吗？”

他的声音真诚，恳求，希冀，小心翼翼的说：“我知道，对你来说，或许太突兀了。但是……家里老早都准备了一个公主房，那里面堆积着从你一岁，到现在如今年岁的玩具，和生日礼物，就等着你回家。”

阿笙有些手足无措。

顿了顿。

“我……我想和陆瑾寒住在一起。”

席牧云就猜到这个结果。

“那……陆瑾寒他对你好吗？”

“嗯。”阿笙点头：“他很好，无微不至。”

“那就好。”

阿笙又轻声问道：“你能给我讲讲，当年发生了什么事吗？”

说起当年。

席牧云微微哽咽，眼眶红了大半。

“当年，其实，都怪我……如果不是我，你也不会被钟雅娴带走，还被丢到那种贫瘠的东西，受了这么多年的苦……”

……

席牧云一行人离开别墅的时候，是半个小时后。

阿笙和陆瑾寒亲自将他们送走。

临走的时候，席牧云问道：“孩子，你能叫我一声爸爸吗？”

阿笙抿了抿唇，最终还是没能叫出口。

“罢了。”席牧云叹了口气，“终究是我的过错，也是自己造成的一切。”

“怪我。”

“往后，我想常常过来看你，可以吗？”

他面带哀求的问。

阿笙点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