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露了本性。
她之前很少主动开口,大部分时候都有着身为师长的矜持,都是江商步步紧逼,她才会回应。
可是一抛掉师长包袱,祭酒整个人都像在发光,存在感暴强。
就是……好像有点……一个无法用言语形容的词
……
翌日,精神湛湛的俩人站在雪山下。
易青正色道,“按计划行事,不要瞎跑。”
江商化为应声虫,“听祭酒的。”
雪山的确够冷,江商她们刚走入雪山范围,便一阵寒气直冲头顶。
她们在山谷中找到了棉花,半个月又是弹棉花又是改造衣服的,每天忙到大半夜,颇为辛酸。
江商觉得,就算出去之后祭酒不要她了,她也肯定会记得这段苦日子的。
祭酒亲口说的,这日子不是人过的。
事实上,跟以往缄默不语不同,最近的祭酒经常吐槽抱怨,可爱死了。
江商直到此时才发现,她自以为了解祭酒,其实并没有她想象中那么了解。
由于有棉衣,江商俩人上山的路还算顺畅。
但是随着地形的深入,她们终于潇洒不起来了。
易青还好,虽然脸色苍白,但是步履还算沉稳矫健。
而江商就不行了,她冷的很,忍不住问道,“祭酒,我们还有多远啊?”
易青:“快了。”
江商楞了一下,看着前方茫茫的大雪,“祭酒怎么知道快了?”
易青回过头,反问道,“你知道我不知道,还问我做什么?”
江商:“……祭酒真机智,我竟无言以对。”
易青桃花眼一弯,“客气。”
又走了一段路,江商忍不住了,她一把拉住祭酒的手道,“祭酒,抓着手,我怕一不小心走散了。”
雪山的光亮太大了,她看久了,眼睛都有点花。
大雪茫茫,脚底陷得越来越深,视野也越来越模糊。
易青回过头,发现江商满身满头的雪花,嘴唇冻的发紫,却依旧浅浅的笑。
沉默了一会,易青没甩开她的手,继续深一脚浅一脚的走。
茫茫大雪中,身影渺小而坚定。
江商又开始迷糊了,她觉得她应该撑不了太久了。
但是,她看着眼前的身影笑道,“祭酒,我们这算不算走到白头?”
易青:“……别浪费体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