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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退进去车厢门也没关紧,露出一条缝,他坐在马车外面,从缝隙里可以透出火炭的暖气,这样可以让他好受些,也是我的一个小心机。
对于他这种宫廷里出来的,就算不受宠的皇子,多年来的警惕,也会让他以为别人对他的好,带着目的性。
我只当他是沈山,对他潜移默化用小心机,让他知道,他是我的救命恩人,我对他与对旁人不同。
也让他知道,我和他有过命的交情,这个交情,让我们的关系比任何人都要亲近,让我们之间有回忆。
冷风呼啸,雪花飘荡,躺在厚厚的被子里,染着炭火,虽然还冷,但是能忍受。
时辰过得很慢很慢,我在这很慢的时辰里,迷糊之中,算着时间,约摸差不多,听见外面喝水的声音,我做起了身,蹑手蹑脚,拿着我厚厚的披风走到车窗门前。
我轻轻的拉开车窗门,我以为沈山刚喝完水,肯定会听到我起来的声音,会睁着眼睛等我,没想到他是闭着眼睛等我。
我爹说的对,美貌是利器,利用好了,皆能捅人。
我把我的披风,轻轻的盖在了他身上,后退进去,吹灭了蜡烛,裹着被子,睡了。
翌日,清晨,雪花未停,虽然不大,但是也架不住纷飞。
我漱了口,见了面,加了火炭,用雪花烧了水,烤了馒头,煮了菜汤,吃了些,温暖了一下身子。
付清和禾苗他们没有追来,沈山把他昨天给我擦血的衣物条,系在了树上,对我道:“姜大小姐,他们没有追来,可能是东西太多,可能是下一夜的雪路难走,也有可能惨遭不测。”
“我们现在走,到前面的驿站,在找官府的人,过来寻他们,你意下如何?”
我一脸温柔臣服,满眼只有他,只信赖他:“我听你的。”
沈山狼狈的撇开一眼,根本就不敢与我对视,仿佛与我对视,他就失去了他的心一样。
“好,姜大小姐,你坐稳了。”
我重新返回车厢,关上了车厢门,坐在温暖的车厢里,点着无烟的金丝炭,嘴角微扬。
雪快到了小腿肚子,车辕很高,两匹高头大马,拉着虽然走得慢,但是特别稳。
走一大截,就拴个布条,驿站很远,下雪又不好走,沈山连续两天在外面睡,得了风寒发起了高烧,脸烧的红红的。
我之前看了就觉得不对,直到他脸烧的通红之后,我才去关心他:“沈山,你是不是发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