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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谧的舱房内,点着清淡的沉水香。
地上的狼藉早已被收拾干净,室内挂着青纱帐,隐约能看到帐后相依相偎的两个身影。
“活干完了吗?尸体收拾了吗?船修好了吗?”
清微长老轰退拥挤在门口的弟子,“去去去,都出去,有什么好看的,别打扰人家疗伤。”
弟子们静悄悄地屏息散去,长老们也纷纷走了出去。
季闻笙看了眼身旁眼睛红红的程砚微和林宴,笑道:“我们也出去吧,接下来就不需要我们了。”
人声散去,室内越发静谧,只余微不可闻的呼吸声。
裙摆层叠,长发交织,少女侧颜美好,而她怀中的少年更美,银发倾泻,眉间朱砂如血,容色出尘。
晚晚解开他的衣襟,视线落在他线条流畅的肌肉上,心口的朱砂昙花妖娆盛放,向下则是淌着血的胸膛,他的腰身劲瘦有力,皮肤却苍白的过分。
晚晚从指尖牵出治愈灵力为他疗伤,待伤疗好后,才小心翼翼地将迟夙揽入怀中,怜惜地吻去他唇边的血迹。
迟夙在朦胧中醒来,下意识抬眼,见是晚晚,几乎是仓皇地垂眸,银色的长睫在脸上投下一抹绚烂的影子。
晚晚道:“你醒啦?”
迟夙声音沙哑,神情抗拒地别开了脸,“你别碰,脏。”
她弯眸轻笑,前不久还杀神一般的男人,这会儿居然在意这种小事。
“阿怜不脏。”
她低下头,唇移至他的耳畔,吐出一道温热的风,“阿怜比这世上最纯洁的雪还要干净。”
迟夙浑身一颤,不动声色地抿了抿唇。
他先前在昏迷中时,听到晚晚与渊烁离的一番话,而在他的心魔中,她看到了他的梦境。
她那么聪明,一定早就发觉了吧?
所以,她才会对处于心魔中的自己说了那么一番话。
她说她喜欢他,喜欢迟夙,喜欢他的一切,可他又不敢相信。
他的眼神有些慌乱,又有些无措地盯着她,薄红染血的唇轻轻吐字。
“你知道我是谁了?”
晚晚抬眸,一双微红清澈的杏眼一眨不眨地盯着他,这双漂亮至极的眼睛里倒映着他的脸。
“我不仅知道,还知道——”
晚晚靠近他,用柔软的唇吻住他的耳垂,用贝齿轻轻地啃.噬,而她的手指,在他胸口轻轻打着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