累,终究在容嬷嬷的搀扶下,缓缓离去。景安之目送着她的背影离去,不知道为什么,心间染上了些许哀伤之意。
身处月色洒落的庭院,景安之只觉得万般孤寂。人间烟火无数,却没有一盏为他而亮。
在他愣神之际,秋阑阁的正屋开了一角门,玉儿探出了脑袋,对着庭院中的景安之道,“世子爷,夫人醒了。”
景安之没有说话。
玉儿心里害怕,却还是壮着胆子说,“夫人说有件顶顶要紧的事要与世子爷说。”
景安之哪怕再不愿意,也不得不硬着头皮走进了秋阑阁。
景安之很少进自己的新房,平日在碧纱橱入睡,时常是连眼角的余光也不曾往里边瞥去。只是今日,兴许是因为姜南秋身子抱恙,景安之一反常态地踏足了内寝。
昏黄的烛火映照出了姜南秋清丽婀娜的身段来。
景安之知道姜南秋容貌艳丽,性子又沉稳贤惠。将她娶进门做正妻,是他选对了人。
“你专心养病,外头的事无需你操劳。”景安之的面色带了几分柔和,对着床榻上的姜南秋说道。
姜南秋朝玉儿使了个眼色。
玉儿立马上前搀扶起了她,姜南秋坐直了身子,要向景安之行礼。
“不必,”景安之摆了摆手,道,“你还病着,何必行礼?”
姜南秋这才歇了给他行礼的心思。
姜南秋刚才到底晕倒过一次,脸上还残留这些许惨淡之色,景安之虽站在她的身边,却不敢将目光往姜南秋的身上瞧。
然而过了半晌,他心里到底过意不去,只能淡淡开口道,“梦晗的事是我误会了你,往后不会了。”经历了这么多事,景安之已经知道姜南秋是个心善之人,再也不会以恶意揣测她。
姜南秋粲然一笑,“爷何必说这样的话。您将我娶进门,让我不用过那样颠沛流离的日子,秋儿心中对您只有感激。”
这话一说,景安之心里更不是滋味。不用他去打听,只从双耳瓷瓶一事,他就可以看出,姜南秋从前的日子是多么艰难悲惨。她的嫡母定然是个恶毒妇人。
“恩,”景安之应了一声,眸光比方才又柔和了几分,“以后镇国公府就是你的家,即便将来我要抬梦晗为平妻,你也是我明媒正娶的正妻。”
景安之轻飘飘的一句话,让景南秋如同进入了寒窑。
她心中更是震颤得一时说不出话来。
她从来没想到景安之既然要把荣梦晗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