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儿不值,可是又不好责怪景之翰什么。所以,姜南秋只能抚了抚王汝玥的手背,轻声嘱咐她,“多带些婆子,早点回来。”
王汝玥羞答答地应了。
不多时,景之翰便领着王汝玥出门了。
黄昏之时,三弟景于亭来寻景安之下棋。兄弟二人相谈甚欢。亰安之正要留三弟在秋阑阁用膳时,却见玉儿在书房外探头探脑的。
“怎么了?”他问。
玉儿瞥了景于亭,犹豫着该不该开口。
“但说无妨。”景安之如此道。
玉儿这才道,“玥姐儿从外头回来就来寻了夫人,夫人好不容易劝好了她,就差奴婢来请世子爷。”
她这话说得含糊,可是景安之还是听明白了里头的深意。一定是王汝玥在景之翰那里收了天大的委屈。
景安之也怕姜南秋太过气愤伤神,以至于伤了自己的身子。只是,他才答应了要与三弟下棋。
景安之并不是个言而无信的人。就在他露出几分为难之后,一旁的景于亭便淡淡一笑,“兄长自去忙碌便是,弟弟也该去向母亲请安了。”
景于亭与景之翰不同。他生母是个安分守己的良妾,景于亭也是无欲无求,对王氏极为尊敬。
他性子里也有几分不争不抢的懒散,唯一的爱好便是读书写字。
只是他天性平庸,在读书一事上没有天分,连个秀
才的名头都争不来。
王氏也不大忌惮他。
“一会儿我让阿吉将那两支紫玉狼毫送到你房里。”景安之说完这话,便起身去了秋阑阁。
秋阑阁内,姜南秋好不容易劝好了王汝玥,便让丫鬟们替她熏好了碧纱橱里的被衾。
王汝玥哭累了以后,就宿在了碧纱橱里。
而姜南秋心事重重地坐在了团凳上,静静等着景安之地出现。
等了一刻钟,才见景安之走进了秋阑阁。她立时起了身,语带急切地道,“爷。”
景安之走到她身前,见她面有惊慌之色,忙道,“你如今有了身孕,不可如此操劳。”
姜南秋也是情难自抑。
“玥姐儿着实可怜。”姜南秋敛下眸子,一副楚楚可怜地模样。景安之一下子软了心肠,问她,“玥姐儿怎么了?”
姜南秋这才解释道,“今日四弟约了玥姐儿去虎溪河畔赏花,可是却还带了个通房丫鬟去,那个丫鬟叫青儿。”
景安之蹙起了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