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她视作心上宝,恨不能将这时间所有的宝物都奉到她跟前,可是她是如何对待他的?欺骗他,把他当成蠢货一般耍弄。
至亲至爱之人,她的一颦一笑都是假的。
景安之自嘲一笑,不敢也不愿意去想,姜南秋到底有没有爱过他。他怕承受不了这个答案。
后半夜时,姜南秋终于走来了外书房。
此时阿吉等小厮已去了耳房安睡,书房内仍点着一盏烛火,庭院内一阵静悄悄的。
姜南秋站在书房门前顿了一顿。月光照到她身前,照亮了书房内朦胧的景象。
她缓缓推开屋门,屋门并未锁,她一用力就能看到书房案桌后端坐着的景安之。
景安之仿佛没有听到她进书房的声音,并没有抬头看她。他一动不动地坐在那里,一脸地冷漠。
“爷。”姜南秋唤了一声,她的声音在这冰冷地夜里十分清晰。
景安之还是没有抬头。
姜南秋更加小心翼翼,她朝着他走近了两步,“您是在生妾身的气吗?”
烛光晃了晃眼,景安之猛然抬起头,他看向姜南秋。四目相对间,景安之冷寒的面容里迸出了几分哀意来。他为自己感到悲哀。
“你都知道了吧。”景安之道。
他并没有让阿吉守口如瓶,以姜南秋的聪慧,定然已经从阿吉嘴里知道了庄子上发生的一切。
见景安之一脸的心如死灰,姜南秋的心口一跳。她从他如今的情态看出,他此刻不想与她说半句话的心伤。
姜南秋第一次生出害怕来,她害怕从他嘴里说出“和离”二字来。姜南秋不知道景安之听到了什么风言风语,但是如今最重要的还是让他灭了火气才是。
所以,姜南秋几乎是立刻红了眼眶,泪意涟涟地望向了景安之,“爷只和那晏家公子见过一回,就相信了他的话吗?”
景安之静静地注视着塌,目光中带着几分审视。
姜南秋并不气馁,继续哭泣道,“妾身从前在姜家过得十分艰难,晏家公子是嫡母的侄儿,在姜家暂居的日子里,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即使他痴缠着妾身,妾身也不敢厉声拒绝。
景安之仍是不语,只是眸光中陡然掠过几分失望。
姜南秋紧紧盯着他的面容,没有错过这一闪而逝的神色。
见景安之不接话,她的心又是一沉。
”嫡母处处紧逼,晏家公子说,要救妾身于苦之中,纵然妾身根本不喜欢他,却也想就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