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儿,你会害怕吗?”
景安之攥住了姜南秋的手,忽然这般问她。
景安之什么都不怕,不管七皇子如何暗中使用冷箭,如何针对镇国公府,他都不怕。景安之唯一害怕的事,他的秋儿会心生怯意。
他虽知晓他的秋儿不似寻常女子那般柔弱无依,是个果决,又又成算的女子,可是心中还是有些惴惴不安。
这点惴惴不安持续到姜南秋回握他的大掌,并真挚又笃定地告诉他,“夫君,我不怕。”
诸葛大夫早些年跟着荆州一位名医学医。因为他天资聪颖,又有一颗济世为民之心,这些年在荆州都是分文不收地贫民百姓们诊治。
景安之不仅敬佩他的医术,更敬佩他的为人。如今景安之全心全意辅佐八皇子,便要肩负起为八皇子寻找人才的职责,诸葛神医这样心怀大义,又医术精湛之人,必须被八皇子纳入麾下。
诸葛大夫为王氏制定了长达四个月的诊疗计划。
这头一个月是要让王氏每日泡三个时辰的药浴,景德山因不放心的缘故,便也脱了衣衫陪着王氏泡药浴。
连着泡了一个月,王氏的气色果然好转了几分。
就在这时,家庙里也传来了丧信,原来孙氏死了。
孙氏死得蹊跷,景德山也有几分惊讶,便仔细地审问了家庙的奴仆们。
奴仆们起先是害怕主子们的责罚,后来才壮着胆子说,“二太太整日咒骂着大太太和夫人,骂得不堪入目,奴婢们便将她关进了佛堂里,可晨起却发现她将佛堂里得小佛像都砸得七零八碎。”
孙氏也不知是不是被关得太久而真的得了癔症,竟是用那残破的佛性碎片割伤了自己的手腕,生生地流了半夜的血,精血耗尽而亡。
这其中固然有孙氏自己找死的缘由在,可家庙的奴仆们也是办事不力。
孙氏流了一夜的血,竟是没有一个奴仆发现?
景德山从没有想过要了孙氏的性命,他最多是让暗卫在孙氏的茶饮里下一些会让人神志不清的药,以免让孙氏再有害张方子嗣的行为。
孙氏这一死,镇国公府又被卷入了风口浪尖。少不得要让景德山去主持丧仪,又要耗费一场心力。
景安之知晓孙氏对姜南秋几次三番地下手后,都这位隔房的婶娘并没有多少怜惜之意。只是孙氏所出的婉姐儿无辜,景安之便在孙氏的娘家人面前许诺,“将来我会为婉姐儿择一门好婚事,嫁妆也不会含糊了去。”孙氏的娘家人这才没有大闹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