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之也没了再处理公事地闲心,只说,“我这个二叔,当真是糊涂。”
姜南秋施施然地走到他身后,替他捶了捶肩,笑道,“花姨娘做事太张扬了些,此番回去二叔只怕要和她争吵一番,咱们也有几天清净日子可过了。”
但是何止是几天清净日子,像景中君这样的人,说到底还是最爱自己的,花姨娘在背地里做的手脚有损他的健康安危,已是犯了他的大忌。
景安之不会不懂这个道理。
所以他便回身握住了姜南秋的收哦,并让她往自己的双腿一坐,笑道,“多亏你聪慧心细。”
这样能兵不血刃地解决了花姨娘不知道多好,否则以景中君厚脸皮的脾性,还不知道要纠缠景安之多久。
长幼有序,景安之又不能暴揍景中君一顿,也只有忍让而已。
姜南秋不过淡淡一笑,“夫妻一体,能为爷爷分忧解难,是妾身的荣幸。”
姜南秋的这张嘴是惯会说好听的话的,景安之回回听了都会心花怒放,一高兴就要将自己私库里的田庄地契送给姜南秋。
如今姜南秋已是身价不菲,现银虽不多,可是田庄地契却是厚厚一垒。她见京城的田庄地铺价高,而老家岷山的行情却十分低廉。
思来想去,她便与景安之开口商论了此事,“夫君,为防后续生变,不如用这些田庄和地契去岷山老家换了现银。”
景安之也有此打算,只是没想到姜南秋会先提起此事。
他知晓一旦八皇子回京,从此镇国公府就不会再有一日安稳的时候了。
若是八皇子败了,他们更会陷入万劫不复的地步。
为了他的父母双亲,为了他的妻与子,景安之是不会允许八皇子落败的。
在此之前,他也必须做好两全的准备,只是这样做,多少会委屈了姜南秋。
“秋儿,”景安之眉宇间划过了几分郁色,他歉疚地瞥了姜南秋一眼,将她的手握的更紧了一些。
“这一生,我总是不会负你的。”
他如此郑重地对姜南秋说了这一句话,那双**笑意的眸子里仿佛潋滟着万千春光一般。
姜南秋嘴角仍旧挂着那一抹淡淡的笑,而后为不可闻地“恩”了一声。
这两日,王氏的病症好转了不少。
景德山因此很高兴,逢人就是笑,甚至还与景安之商议着要带着王氏去京郊的温泉处散散心。
诸葛神医拒绝了景安之的提议,只说,“国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