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朝堂只是搅合成一滩烂泥?”
姜南秋的声音渐渐缓了,她笃定道,“八皇子既有野心,就不愿屈居下人,做旁人的傀儡。”
眼瞧着姜南秋下定了决定,景安之夜将担忧的话语咽回了肚子。
望着姜南秋沉静中满是坚定的脸蛋,景安之便下了马车,让人去给八皇子递信。
作为表哥和表嫂,他们无法改变汉章帝的旨意,无法扭转长辈们的选择,唯一能为玥姐儿做的,也许就是铲除栖霞公主这个碍眼之人。
栖霞公主到底是皇室公主,若不是她的所作所为太过分,景安之夜不愿意顶着被发现的风险区解决她。
栖霞公主名义上是玥姐儿的打扫,将来等玥姐儿嫁给了八皇子,这个大嫂定然会作威作福地爬到玥姐儿的头上去了。
宁亲侯府既然要利用玥姐儿,栖霞公主也自然不会放过拿捏玥姐儿的机会。
她明面上是要拿捏玥姐儿,其实想拿捏的也是八皇子。
沈贵妃和栖霞公主这对母女俩难道是想坐垂帘听政,手握实权的太后不成?
景安之越想越心惊,感叹着姜南秋的心思细腻。
经由她的提醒,他也坚定了要解决栖霞公主这个心腹大患。
夫妻二人先回了镇国公府,匆匆用了晚膳后便赶去了外书房。景安之在翘头案前对着棋盘微微出神,姜南秋则悄然坐在了插屏之后,沉默不语地藏匿气了自己的行踪。
约莫等了半个时辰,八皇子才姗姗来迟。
她才经历了一场算计,俊朗的面容里浮现了几分疲惫,高大英武的身躯踩着浓重的夜色走进了外书房。
景安之从扶手椅上起身,朝他俯身行了礼。
八皇子淡淡地瞥了景安之一眼,见他面色仍有愧怍之色,便道,“这与你无关,你不必如此自责。”
冤有头债有主,萧瑜不是个会随意迁怒别人的人。
见萧瑜如此豁达和仁善,景安之心里愈发不是滋味。只是,他不明白他的舅舅和舅母们是否被权利迷了心眼,就能做出这般荒唐的事来。
表明心中的愧疚后,景安之才提到了栖霞公主。
“殿下怎么看沈贵妃和栖霞公主?”
萧瑜叹了口气,只说,“本宫想,是不能再留他们了。只是你也知晓本宫才回京,除了你以外并无多少相熟的大臣,要想再父皇的眼皮底下解决他们,只怕有些困难。”
既要将此事办得悄无声息,景安之也要花些心思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