刁难,也不知是不是听了七皇子的挑唆,可以要试一试景安之是否忠君。
那御前大总管见景德山不松口,便冷笑着说,“国公爷和世子爷是打算抗旨不尊吗?”
景德山之道,“实是内院里情况紧急,安之脱不开身。”
“呵。”御前总管冷笑道,“区区一个女眷产子,就让世子起了违抗圣旨的心思,可见贵府早就有不臣之心。”
这说辞便是明晃晃的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了。
此时此刻的景德山总算是明白了汉章帝这一出好戏的用意了。
罢了,汉章帝既忧心将七皇子立为太子,这一日迟早就要来的。
送走了御前总管后,景德山便带着王氏一同去了秋阑阁。
此时姜南秋尚未生下腹中胎儿,秋阑阁内外的气氛仍是紧张不已。
景安之一门心思只想着让姜南秋平平安安地度过此劫。
几个时辰之后,因见姜南秋还是白着脸在呼痛,他干脆就对诸葛大夫和稳婆们说,“实在是不行就别生了,我只要秋儿平平安安的。”
景安之这是关心则乱,因亲眼目睹了姜南秋的惨痛模样,而心有不忍。
诸葛大夫也是爱妻至深之人,能感受到景安之此刻内心的崩溃。
可床榻上正在与彻骨的痛意搏斗的姜南秋听见这话厚,却猛地攥住了景安之的衣领。
她洁白的额头布满了汗珠,整个人因为痛意蜷缩成了一团,却还是铿锵有力地说,“爷,不可。”
这孩子姜南秋满心期盼许久,是与她血脉相连的珍宝。
哪怕是豁出去这条命,她也要生下个健健康康的孩子来。
景安之到底是个男子,根本不懂一个母亲想要保护自己孩儿之心。只是此刻的姜南秋实在是太过可怜,往日里那双灿亮的眸子也因为疲惫而失去了光彩。
因为痛意而酿出的汗珠遍布全身,发髻和汗珠纠缠在一处,牢牢地黏在了她的脸颊之上。
景安之只能取了温水,绞了帕子来替她擦拭细汗。别的,他什么都做不了。
这一刻的他,突然怨恨起自己的无能来。
又过了半个时辰,那几个稳婆终于露出了笑,说,“看见孩子的头了。”
这一句话也给了姜南秋莫大的鼓舞。
她听从稳婆们的指点,数到三时再用力,挣扎了几番后,内寝里便响起了一阵婴儿的啼哭声。
亲一道啼哭声响亮得仿佛能震颤云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