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可想而知了,何必写信呢?柳3春是没有写信这习惯的,她也没有想起过要写信。
由于特殊的原因,她同丈夫连话别的机会也未有过,就远远地被分隔开,1个在天南,1个在地北,消息不相通,也不知何年何月才能相会。
她该也有离情别绪的,然而她所处的环境太险恶,工作太紧张,她实在是顾不得去记挂个人问题,偶然记挂1下,很快就被工作问题掺了过来,把它冲淡了。只是现在苏平叫她写信,她那种像已忘却了的个人情感,才又突然浓重起来。
她有千言万语要对杜平生说,但又觉得并没有那么多话好说,似乎只须讲1两句也就够了,平生也就1切都明白了。可又不能用革命呀斗争呀这种言词。她想了许久,才郑重其事,1点1画,端端正正地写了这样的两行字。
4年前3月8日我发的誓!
我永远记得紧紧的紧紧的!
4年前3月8日是她宣誓加入赤色革命组织的日子!她写了这两行,便自以为已经把所有要说的话都说尽,不必有什么添加了。不过,她还是有过添加,过了1会,她又在纸上另1行添写了“孩子俩好”4个字,这才不再觉得缺少什么,像是做完1件大事了。
阿中来见**妈,他生着气。
来时,他在街上遇到肖丁当,2人言语之间,吵起架来,阿中因此生气。
自从那次肖丁当出事被捉,后来美国人放掉他,要孤儿院收容他,当时阿中喊过丁当,意思叫肖丁当不要去孤儿院,肖丁当没听阿中讲,跟了那孤儿院长去,阿中就认为丁当糊糊涂涂,马里马虎,**落后,无警惕性,是要狠狠批评1顿的了。
那次肖丁当跟了**会的孤儿院院长罗以育去,他自己有他自己的想法,他想的是:我去看看怕什么?难道有老虎吃掉我?我自己会对付的,用不着谁来教训我,我又不是个**。
那几天,肖丁当对于阿中在他面前表现出好像比他老练,更像个大人,对他讲话老是拿出大人对小孩讲话的那种神气,实在是不心服。
心想,即使有些事你懂得,我未懂得,可那算得什么?我懂得,你未必懂得的事更多。我跑过的天下比你大,我跑过两个省,你只不过是从这城里回到乡下,又从乡下回到这城里。这样,他就跟了那孤儿院院长去。
罗以育把丁当带回孤儿院,先要他洗了澡,换了新净衣服,然后给他饭吃,吃的是面包香肠,肖丁当的肚子正饿着哩。他放开肚皮,吃了个沟满壕平,且看这羊胡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