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着十2点。
像是被什么螫了似的,她突然痉挛了1下。
1时心灰意懒,4肢无力,全身重量慢慢从碑顶上滑下来。
她俯伏在碑座下面,望着百米外的立钟,用祈求讨饶般的口吻,喃喃说道:“你是我敬爱的老师和同志,我做梦也想不到!你也不会想到,陷害了你的正是想尽1切办法保护你的人。错走了道路,可以返身转回来。做错的这件事,我再为组织工作1辈子也挽不回它的损失来。错误是铸成了,这不是我愿意的,我受了叛徒的欺骗!咳!这满肚子的心事跟谁去说呢?姐姐不在了,姓韩的不谅解人,要是大娘活着够多好,现在,举目无亲,谁相信我!”
“组织上相信你!”这个声音从银木兰头顶上发出来,把她所有的汗毛孔都吓年了。
她没勇气抬头,但又不敢不抬头。勉强抬头看时,发现说话的人双手凭依在石碑顶上,距她仅有1公尺,她已经断定他是谁了,但仍脱口而问:“你是谁?”
“你刚才不是还念叨着的吗?”
“活着?”
“本来就没死。”
“这是不是做梦?”
“铁道旁边,两人清醒对话,怎么是做梦呢!”
这时1切恐惧心理,都从银木兰的思想里祛除了,就是鬼魂也得看看真假。
她排除了平素的1切礼节上的顾虑,伸出双手握住对方的手:“尤大哥!你害苦了我,不!是我害苦了你啊!我说话都颠3倒4的,你让我好好同你讲1讲。”
“现在不是讲话的时候,这儿呆着有危险。”
“那你跟我来!”
1阵快速走路,他们悄悄地进入邢家茶馆。
银木兰把柴门顶紧了,她提议不要惊动邢家夫妇,趁此夜深人静的机会,两人在当院把满肚子心腹话好好说1说。
尤林知道危险并未过去,坚持叫醒他们老夫妇,大家做好准备,防备敌人来搜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