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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木兰听了便说:“写信的事不要紧呀,措词不当你就改写1封嘛。不要给自己找难过了,赶快休息把精神养1养,明早8点钟,关敬陶还要同你见面呢!”
关敬陶送走银木兰,前思后想,整夜没得合眼。
天发亮时,他实在困了,刚想睡1会儿,陶小桃便催他起床,她服侍他穿好衣服,洗罢手脸,给他端来早点。
关敬陶盯着焦黄面包和牛奶,嗓子眼里发憋,1口也不愿意下咽,终于推开饭碗对她说:“今天是我的1关呀,接见这样的人物,心里实在7上8下的。”
陶小桃劝他:“该说的就说,不该说的就罢,能答应的就给人家办,不能办的好好给人家解释,不要过分心情紧张。再说,天忙也得吃饭,不能糟践了身体。”
关敬陶说:“别劝我吃东西啦,现在就是龙胆凤肝也咽不下去。你马上给团部值班员打电话,说我有病上午不去上班。”
陶小桃说:‘“放心吧!这些我都能办到,看你还有什么吩咐?”
关敬陶说:“希望你在家为我好好祝福!只要我能平安渡过这1关,我们到馆子里,好好吃1顿!”
关敬陶走到伪市府大门口,他心里畴躇,虽然穿了便服,还是怕被公作人员认出来。
幸而不到上班时间,大门口清静无人,他用力拉下帽沿,遮住自己的前额,眼睛着脚尖,快步迈进传达室,他向老传达点了点头,说是来拜访领导的。
老传达稀罕地说:“你也找领导?早呵!早啊!领导十1点才上班,先到会客室候着吧!”
老传达张罗他自己的事去了。
关敬陶放心大胆地坐在会客室,他心里佩服赤色革命组织,佩服人家胆量大,情况熟悉,这些重要机关竟做了人家的会客室,真是**无能。
他想着,瞥见玻璃窗外不断有稀稀拉拉的小职员们来上班,他怕碰到熟人,便躲进会客室的内间。内间桌上有报刊杂志,沙发上有人坐着看报,报纸遮着看报人的面孔。
他咳嗽了1声,看报人闻声从脸上拉下报纸,他正是尤林。
“啊,你早······”关敬陶不知怎么称呼才好。
“比你早来1步,请这边坐吧!”
关敬陶朝前凑了凑,保持了1定距离。他坐下了,几乎没什么客套话,尤林就开门见山地说:“我们直接交谈只1次,我们会面可不少,连今天在内,在各种不同情况下已经是第4次了。彼此都不陌生,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