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傻到别人三言两语他就能被骗咯?”
她走上前去晃晃郭保坤的脑袋,郭保坤挣脱开来,指着她结结巴巴地说:“你、你干什么?”
徐丹霞眨眨大眼睛,学着他的语气,结结巴巴地说:“不、不干什么,我就是想、想听听你脑子里的水声。”
范思辙、范闲哈哈大笑;范若若、世子以袖掩口,无声地笑;楼上的滕梓荆心中只有解气。
徐丹霞像刚刚想起什么似的,右手敲了敲自己的脑袋,面色懊恼后悔,一拱手说:“郭公子抱歉,是在下错了。”
郭保坤没来得及得意,就见她假装思索,皱着眉煞有其事地说道:“你说这半杯水晃起来有声音,一杯水应该是晃不响的吧。”
言下之意就是说郭保坤脑子里全是水。
周围能笑的都笑了,可怜贺宗纬在一边极力忍耐,估计这辈子最好的耐性和演技都用到这里了。
郭保坤恼羞成怒,气得浑身发抖:“你欺人太甚!”面前那张美丽的脸在他心里变得和夜叉一样可怖。
徐丹霞摊手加歪头,老干部一样,语重心长地说:“忠言逆耳,实话难听~”
世子殿下李弘成强忍住笑意,“郭公子和贺先生素有才名,正巧,明日在下府中有一诗会,二位以文会友,以诗冶情,借着诗会,以诗对决,好让天下读书人都看看,究竟谁才是真正的才子,如何?”
郭、贺二人恭敬一拜,点头同意。
范闲看着李弘成,随意的问:“你谁啊?”
范思辙连忙拉过范闲,在他耳边悄声介绍道:“这位是靖王世子,李弘成殿下。”
范闲却音量不减:“靖王谁啊?”话一出口,李弘成都回过头来,不敢相信有这样的人。
范思辙着急的说:“别喊,靖王是当今圣上的亲弟弟。”
范闲恍然大明白的哦了一声,“皇室血脉。”范思辙着急的脸都皱在一起,转过身来就拜,扎起来的头发垂到额前,跟个狗尾巴似的。
李弘成道:“才学才是人之根本,血脉不足一提。”
徐丹霞瞬间对这位世子殿下有了好感,这个年代能说出这样的话,可真是不容易啊,这觉悟简直不是一般的高啊。
几人互相寒暄几句,就各自找组织去了,他们几人本就是来吃饭的,用过饭,回府的路上,滕梓荆驾车都喜气洋洋的。
马车内气氛也好的不得了,范若若介绍了李弘成殿下,范闲说李弘成就是在等他,被范思辙嫌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