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起了疑,眼中浮起一丝狐疑,伸手覆在她袖口边缘,想拂开她的衣袖将那红痕完全露出来。
何洲只是看着他的手慢慢将她的衣袖推到肩上,那伤痕仍然连在一起,并未中断。
李承泽抿住嘴唇,眉头紧蹙,面沉如水,手指撑开一点她肩上的衣衫,入眼之处,红痕不绝。
这伤痕铺在她雪白的肌肤上,她手臂上细细软软的绒毛在此皆绝,伤痕表面平整光滑,显然已经经过了治疗,虽不狰狞,却也触目惊心。
这伤口,倒像是有人绑着她,故意弄出来的。
李承泽为她细细拢好衣袖,手隔着衣袖轻轻覆在伤痕位置,像是怕弄疼了她,半晌才带着些狠厉问她,“是谁?!”
李承泽心口钝痛,何洲反而微微笑着,看着他道:“心疼了?要替我报仇啊?”
李承泽没回答心疼这个问题,只是道:“到底是谁?”他垂在胯边的手死死攥住袖子,压着眼帘道:“我杀了他!”
何洲转身去妆台上挑了一支相对尖利些的簪子,拉起李承泽的手将簪子放在他手心,握住他的手用簪子抵在自己脖子上。
李承泽见那簪子在太阳底下泛着光,说不出的尖利,连忙向后缩手,急切道:“你做什么?!”
说完他便立刻反应过来,皱着眉头难以置信地问:“是你?你、为何?”
何洲拿过他手上的簪子放回妆台上,声音一如平常,“我手臂上有个胎记,怕被人认出来,我就把它烧掉了。”
李承泽不信,快步向前双手握住她的肩膀,将人掰过来面对着他,道:“你撒谎!一个胎记至于烧这么多吗?再者说,背上呢?也是你烧的?”
从伤口颜色来看,这伤一定是上下轻重不一,而左右却很均匀,自己烧自己,怎么可能这么……精准,手难道不会抖吗?
何洲轻笑,理所当然地说:“只烧掉胎记,那也太刻意了吧。”
又道:“背上的,我就不能把火把放在哪儿,自己靠上去吗?”
何洲的话比这伤口还要令人惊心,李承泽闭上了眼睛,微张着嘴深深地吸了口气后,才睁开眼睛看着她,“有伤疤,难道不会被怀疑吗?”
何洲摇了摇头,认真地说:“不会。”
李承泽瞬间明白了她的意思。苦笑:“也是,谁会相信一个孩子能下得了这样的狠手?”
没人会信。
他看着她的肩,喃喃地问:“疼吗?”
何洲心一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