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32 章 是个怪人(4 / 5)

她转过身去,留给进忠一个冷漠的后背,双臂叠在一起放在栏杆上,下巴搁上手臂去,心灰意冷,语气有点哭腔,又像是赌气:“不愿意算了!”

进忠听出来了,着急的来回走着,好像热火上的蚂蚁,很快把心一横,自解了衣扣,想上前去隔着斗篷从背后抱住她,没料到刚碰到她的斗篷,她就猝然回身,随即他就看到眼前出现一支金簪,簪尖正对着他。

他忙给她拉合斗篷,不让风吹进去,自己冻得声音发抖,却说:“戒指呢?”

这是吴泠没想到的,她深深地凝视着他,想从他的眼神中看出一点虚情假意,但是没有。她把手从他解开的衣裳里伸进去,隔着中衣拥住了他,声音低低的:“收起来了。”

又含上一点怅惘,意味深长:“要是人能像东西一样,想放在哪里就放在哪里,就好了。”

她的言外之意,他听明白了,他觉得身体暖回来了,隔着斗篷抱住她起身往屋里去,冬日的夜风像刀子一样,简直要人老命。他用脚开了门,又用脚把门关上,把她放在坐榻上,自己坐在她身边,回道:“陛下是天下之主,想让谁在哪里,他就得在哪里。”

他听到怀里轻轻的嗤笑声,然后传来声音,似乎委屈极了,有点哭腔:“天下之主又怎样?留得住人,留不住心,没意思,不如就让他走。”

进忠正要表白心意,感觉到有温热的液体浸透了衣衫,她哭了。他抚着她的后背安慰道:“陛下,陛下?不哭了,不哭了。”像是在哄一个没吃到糖的小女孩。

吴泠告诉自己,她并不是真的想哭,她不是软弱,这只是演戏,既然是演戏,那当然要敬业。她懂得怎样让人怜惜,不是声嘶力竭的控诉,而是隐忍克制却难以自持的哭诉。

她语气哽咽,一字一字地说着,吐字清晰,带着无限惶恐和自怜,把每一个字都说到他心里去,“你不知道我多么害怕……没有一个可以说话的人……我不像他们……好害怕被骗……”

言语是很普通的,甚至有点没逻辑,叫人抓不住重点,进忠总结了一下,大概就是“你走了,我很害怕”,也可以是“我很害怕,你为什么要走”,无论是哪一种,对他来说,都极具杀伤力。

他能想象她此刻流泪伤心的神情,也能想象她那样多思多虑的性格,是怎样因为勉强和那些为官多年的朝臣明争暗斗而忧虑伤怀的。

他后悔了,发自内心、难以言表的后悔,很想质问一下当初的自己,脑子是不是让门给夹了,为什么因为一点小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