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婉儿搀扶她回去。
话说得义正辞严、大义凛然,为表公允,自己自然也只能作壁上观了。
因为走路无法放松,白露很不安分:“婉儿,你快看看我,我的头是不是没有了?”她冷手捧着婉儿的脸,鼻尖几乎碰在一起,语气长而软,带着焦急。
善良的婉儿认真地回答她的醉话,抚慰:“没有没有,头在呢。”
白露嘟囔着,翻眼看天满是疑惑:“那我怎么感觉不到头的存在?”
她靠着婉儿支撑住,腾出手碰到了斗篷帽边的毛,以为是头发,很是惊喜,眸子瞬间亮了,甜甜:“真的诶,头还在。”随即长长舒了口气,像放下心中大石。
有被可爱到的李承泽抬手在鼻子下轻蹭,又摆上满脸的无所谓,虽然想明白了她并不是要去亲李承乾,但对于她的亲昵放纵,还是越想越气!
亲不行,捧脸也不行,想起以前那些拉拉扯扯、耳畔私语……等等等等,通通都不行。小玫瑰就应该在玻璃罩里给他一个人看。
但,他心底仍不自觉为她找理由,她在北齐嘛,没有长辈教导,不懂这些也是有的,来来往往,却仍是放不下。
被婉儿扶着继续走,白露又有新问题:“婉儿,我的手没有了。”
“手在的。”怕她不信,还往她手上捏
捏。
“婉儿,我的腿没有了。”步伐声音遂酒醉渐沉。
“腿也在的。”
“婉儿,我的家没有了。”声轻如叹。
“家也……”婉儿回神,脚下钉住了,侧脸去看她。她脸色很淡,不着悲喜,却极快的泛起涟漪,顷刻就是瓢泼大雨。
一切来的那么快,来不及抚慰,婉儿扶不住她不断下坠的身体,只好随她一起坐在地上,斗篷堆叠垫着,一时间倒也不大冷。
听她哭得心伤悲痛,语气难接,婉儿思及自己的身世,心中亦是万分动容,**泪安慰她,可惜她悲字当先一句听不到,索性抱着和她一起哭,甚至很被她带着哭出了声。
等她说没有家了,李承泽心内叹了口气,顿生怜惜,悄悄原谅了她。
忍耐不住的李承乾往两人身边蹲下,她们哭得旁若无人,想说点什么,看这情势怕也听不进,想做点什么,扳挪不开,等待哭声渐弱至无,婉儿脸上起了红晕,为自己的失态很不好意思。
自婉儿怀里搬开白露,人无知无觉地露出脸来,红红脸颊挂着泪痕,已经睡着了,手一松,又回了婉儿温暖的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