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中赐了马车,她也不好推辞。
裹着一肚子的火气,徐西宁翻身上车——
砰!
掀开车帘,一眼看见病秧子坐在里面,正抬着一双乌沉沉的眼睛朝她笑。
裹着一肚子怒气的徐西宁差点吓一跳,上车的腿一闪,马车却在这个时候突然开拔,她一个重心不稳直接撞了旁边车窗上去。
车夫:……
这都不能撞了身上去?
不争气的!
条件都给你创造了,你也没把人接住?wwω.ЪiqíΚù.ИěT
你爹当年接你娘,也是我驾的车,你爹可比你利索多了!
车里。
徐西宁捂着被撞疼的脑门儿,扭身坐好,难以置信的看着傅珩,“你怎么在这里?”
傅珩一脸疑惑,“我不在这里,难道出去赶车?那不行,我现在对外还生死未卜呢,暂时不能露脸的。”
徐西宁:……
明明刚刚气的要炸。
但现在,那股激荡在胸口的气,忽然就不见了。
翻了傅珩一个白眼,气虽然不见了,但阴阳怪气还是在的,“你不是在青楼?”
傅珩低低的笑出声来。
徐西宁让他笑的莫名其妙,那消散的怒火又有聚拢之态,“逛青楼这么高兴的吗?”
傅珩忽然抬手就在徐西宁发顶揉了一把,“生气了?”
徐西宁扬手给他那爪子掀翻,“别碰我,说话归说话,动手动脚做什么。”
傅珩依旧是笑的克制不住的样子,嘴角上扬,千斤顶都压不下,被掀翻的手收回来,指尖仿佛还留着徐西宁头发的一点点栀子香气,他轻捻着,道:“云香缘现如今的老鸨子,是幼冬。”
徐西宁一挑眉。
这倒是她不知道的。
先是抗击倭寇,再是收拾蒋国公府,徐西宁累成狗困成猪,知道云香缘的老鸨子被处死了,但还真不知道幼冬如何。
“我明明让春喜送钱过去,要给幼冬赎身的。”
傅珩嗯了一声,“但她不想走,她就想在云香缘,我便做主,让她做了老鸨子。”
“什么时候的事?”徐西宁问。
昨儿夜里,她去吉庆堂,春喜去云香缘赎幼冬,后来都未曾听春喜提起这事啊。
“刚刚。”傅珩笑道。
徐西宁:……
傅珩忽然朝徐西宁这边靠近一点,“所以,你刚刚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