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知道永安王的女儿是我的母亲,可为什么对你的画像没有起疑?”
傅珩挑眉,“你怀疑梁九?”
徐西宁摇头,“我不知道,我不知道该怀疑谁,”眉心蹙着,默了一瞬,她抬眼,看着傅珩,“我只知道我自己该做什么。”
“做什么?”
“澄明还没死。”
倭贼不灭,何以家为。
……
“马车都没影儿了,还看啥?”
梁九摸摸脸上那道疤,简直不理解这小老头。
要说惦记吧,他又不上前去说几句话。
要说不惦记吧,早早就在这小土包上等着,等着人家马车经过,他偷摸的在这里看上一会儿。
小老头横了梁九一眼,“你一个连家室都没有的老光棍,懂个屁。”
梁九简直气笑了,“我是天生就是老光棍吗?我不娶媳妇是我不愿意吗?真有意思,但凡当年没出事,我现在儿子都生出来孙子了,说不定我孙子比你孙子都能干。”
说起这个,梁九脸上的刀疤颤了颤。
“不过也没办法,当初倭贼步步紧逼,连陛下都没辙,只能让您假死保命,我若是成亲了,我那妻儿老小怕不是都成了我的软肋,没准儿我也被倭贼腐蚀了,现在我也成了京都里的一条大蛀虫。”
“没大没小!”小老头抬脚给了梁九**一脚踹。
叹息一声。
“可惜就连父皇,最后也没斗过那帮人,还是让他们得逞了。”筆趣庫
梁九也叹息一声,刀疤脸狰狞着一脸沧桑。
“但现在,起码咱们都活着,而且手底下有人马了,不单单是咱们俩孤鬼了,还是能拼一次的。”说着话,梁九望向那早就消失的无影无踪的马车的方向,“连孩子们都拼呢,咱怕啥。”
小老头微微眯着眼,看着那空荡荡的路。
“你说……到底谁点拨了西宁,怎么就跟脱胎换骨了似的,与以前大不相同。”
梁九斜着看小老头,“脱胎换骨还不好?以前跟个受气小鸡仔似的,让欺负成什么样。”
说起这个,梁九心里难受。
“那时候,咱自顾不暇,护不住这孩子,给她护的越多越是催她的命,只能任由她让人欺负,好歹还能先留住一条命日后等转机,现在……这孩子争气,她争气啊,竟是俩孩子自己走一起去了,这咱谁能想到。”
小老头呼撸一把自己的脑袋,慢悠悠转身往回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