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受不了，跑回娘家去了，可娘家能让她离婚啊？又给劝回去了。后来又生一个，谁知又有问题，又把孩子丢山里，媳妇忍不了啊，干脆就不回来了。”

“报应啊！不干人事。那家后来又娶了一个，几年蛋也没生，对新媳妇又打又骂，结果那个媳妇把家里值钱东西一卷，跑了。嘿，原来当初这媳妇是花大钱从山里买来的，找到娘家去，娘家说钱货两讫，不管。”

之后又说回旅社的李家。

“那刘家大丫头命不好啊，好不容易在李家有个着落，谁知才两三个月，李宝山就死了。当初我还去吃过他们的喜酒。李家也没大办，就请了几家相熟的亲友，谁曾想那么快人就没了。”

“我记得是那年秋天，山里猎物肥，赶在入冬前，我又进山了一趟，顺脚去了一趟李家。哪里知道，李家没人了。”

“没人？”池疏一时没听懂。

“人都死了。我见那房子都是蛛网，落了一层灰，都破败了。绕到屋子后头才看见，一排三座新坟，也就中间那座坟有个碑，是李宝山的。我估摸着，另两个可能是李家两老的，还是受不了儿子的死，寻了短见了。李家没了人，剩个女人带这个孩子怎么在山里生活？估摸着也是走了。”

池疏耳边只是回响着老林说的“三座坟”，鸡皮疙瘩起了一身。

三座坟，岂不是正好对应那三间土屋？

只不过和老林猜的不同，三座坟不是对应三个人，而是五个人！夫妻合葬。

一想到他们在坟墓里进进出出，哪怕这会儿逃出生天，依旧有种后怕。

“大志那孩子……”老林话说了半截儿又停住了。

老林在得知那个是大志时就惊疑不定。

有些事不能细想，老林就不敢再想。

深山里，李家旅社依旧坐落在一片蒙蒙细雨之中，天色依旧昏暗，堂屋内的火塘燃烧着亮光。

木桌旁围坐着两男两女，桌上有叠纸牌，四个人正轮流起牌，只是动作有些机械僵硬。火塘离得远，桌上又没点蜡烛，光线昏暗，他们却似没察觉到。若仔细看，四人脸上的表情也很呆愣，一看就不灵光，傻乎乎的像个木头人。

这四人正是赵子铭、孙书文、冯青青、陈梓慧。

“吃饭了。”刘婶儿熟悉的声音从外面传进来。

四人收了牌，女孩子去厨房端饭，男的就站在桌旁等候。先从火塘那边走过来一个人，是卫叔，他最先坐下，其他人才相继落座。刘婶儿也没像以前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