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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高燨有些懵了,但他的眼角余光扫到了面露出惊骇之色的朱高炽,旋即明白了父亲的用意。
朱高炽当然着急了,军队乃是国之重器,除一国之君,沾染不得,父亲怎么能让四弟插手军务呢?
这些年,朱高炽认识了他这个四弟,走到哪里都被人奉为财神爷,在朝中和民间积累了几乎超过他父亲的威望,若是再让四弟沾上军队,他将来就算成为了一国之君,也坐不稳皇位。
“父皇,儿臣以为不妥!”朱高炽第一次如此大胆地反驳父亲,“四弟年纪还小,身上已经担负了很大的责任,杨士奇虽然已经接手了南方理工大学,可新筹建的航空航天大学还没有走上正轨。若是把新兵训练的任务交给四弟来做,儿臣担心四弟的身体吃不消。”
丘福也在这个时候挺朱高炽,“皇上,前几天臣遇到了西平侯府的人,说是西平侯还在抱怨,殿下到现在都没有抱几次刚出生的皇孙呢。”
朱高炽忙道,“是啊,这半年来,四弟南北两头跑,虽说如今往来便利,可总这么长途跋涉,四弟的身体也吃不消。”
朱棣自然不悦,目光沉沉,谁都看得出他是忍着怒火了,右手捏着龙椅上的龙头,呼吸都显得很急促。
等两人一唱一和地说完了,朱棣问朱高燨,“老四,你怎么说?”
朱高燨不由得叹了一声,他爹这是逼着他在群臣面前与大哥斗吗?无奈之下,朱高燨不得不维护爹的颜面,“爹,儿子还年轻,还吃得消。只不过,治理军队的话,儿子不曾领兵,还请爹多多请教!”
朱高燨话刚落,朱高炽便呵斥道,“四弟,这是在朝堂上!”
朱高燨习惯了,这会儿醒悟过来,忙下跪道,“儿臣殿前失仪,请父皇降罪!”
朱棣摆摆手,“平身吧,你是朕的儿子又不假。”
意思是喊爹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这件事就这么定了。方才,康郡王所言有理,现在诸多人都是北京应天府两头跑,迁都的事已经准备得差不多了,从今日起,六部,各衙门开始搬迁,尽量不得影响政务,今年的冬至日,朕打算在北京城过!”
“臣等领旨!”
大朝会很快结束了,和以往不同,每个衙门的事都很多,一些事若是与自己衙门不相干,基本上没有人多言,若是争执起来,把时间耽误了,晚上熬夜加班的人就是自己。
谁都不傻,得罪四殿下干嘛?
朱高炽从宫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