诚意,他想从旱魃的角度考虑这些事情。
“你是第一个这样和我说话的人。”旱魃的神色终于出现了变化。
之前的顾江明能明显感受到双方之间是有一个可远观,却不可相近的壁垒,但现在,这种忽远忽近的疏远,淡淡消逝。
“关中的大旱,以天时而言,还要三日,三日之后,自会消散。”
“但是在你们来之前,还有些不知死活的人在我的沉睡之地狺狺狂吠。”
“于是我心中不快,暗使了手段,让关中的大旱更加猛烈。”
“你这般一说,倒显得我有些斤斤计较,不似神明。”
“这三日的大旱,我会想办法替你消退。”旱魃缓缓说道:“也能弥补我一时恼怒结下的因果。”
“你的名字。”旱魃问。
顾江明摆了摆手,“蜀山顾江明,是替关中的百姓先行谢过旱神。”
“你要记住,是你对我的尊重,所以才赢得了我的尊重。”旱魃目视前方,“这个名字我记下了。”
“我不知因何而醒,但此法过后,我必将陷入长眠。”
“关中的百姓,该谢的人,不该是我。”
旱魃闭上双目,“你们二人可以走了。”
张天择还想要说些什么,但顾江明将他拉起了身,朝着原先的路慢慢离去。
看着远去的身影,旱魃拿起顾江明的酒葫芦,扬天而饮。
她眼前一亮。
“是好酒。”
“确实是带着心意而来。”
能懂我为难之处的人不多,未曾想到在这里却能碰上一个明白我的凡人。
旱魃心里暗道。
难得碰到一个瞧得顺眼的人,我顺手赠你一场机缘又如何。
旱魃吐纳一口气。
一息的功夫下,她暴喝一声,自荒土的正中央朝着外部周遭的一切荡起。
“关中本应三日大旱,天时本不可违。”
“得遇知我者其名顾江明,旱因此而退。”
“凡民当以立庙奉之——以感其恩。”
在空旷的荒野之地,响起了阵阵回荡,由内而外,瞬息遍及整个关中。
如此滂湃的声浪,在整个关中的上空回荡着,就连北魏的皇宫都能听得一清二楚。
在这阵阵声响落地,呼啸而来的同样是关中万民下的撼然之色。
知我者其名顾江明,旱因此而退。
凡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