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人的气势所震慑。
可李宽,却觉得这样还不够:“裴寂,你是宰相!宰相是什么?既为百官之首,更当为百官之表率!结果呢?你平日里都在做什么?你方才又在做什么?”李宽死死盯着脸上表情阴晴不定的裴寂,就因为这老**身居宰相之位,却成天摸鱼,导致如今都到了贞观二年,大唐的国力却依旧鲜有起色,对此,李宽只感到出离的愤怒。
若是大唐国力恢复,百官们对虞世南先前提出的请求,激进派只会认为此举不够激进 ——高句丽地恭恭敬敬地将前朝战士的遗骸送回来,让其魂归故里,落叶归根。
而像李宽这样的保守派,会理所当然的认为激进派提出的方案过于保守——何必那么麻烦?打下高句丽,将其划为大唐的疆土,如此,异国变为异乡,想必那些将士们九泉之下得知此事,也会走得安心。
可如今呢?
庙堂之上,衮衮诸公,面对虞世南如此正当的请求,竟无一人敢应和,竟无一人敢言战!
这在李宽眼里,简直是整个国家的耻辱!
“——莫要以为,饱食终日,浑浑噩噩,只要无过便是有功!”李宽冷冷注视着裴寂:“更莫要以为,冷眼旁观他人犯错,就显得你很高明!
更莫要以为!随波逐流的中庸之道,是一个宰相该有的高明手段!这样真的很愚蠢!愚蠢到本王这样的莽夫都看不过眼的程度!还有……”李宽说到这里,忽然一顿。
他的停顿倒不是因为词穷,而是此刻脸色发白的裴寂整个人已经向身后倒去,要不是一旁的高士廉眼疾手快,这老头儿怕不是今日就要撅在这殿上。
“呵,楚王殿下倒是言辞锋利。”或许是出于兔死狐悲的缘故,又或者作为隐太子李建成的老部下,魏征一直就带着某种怨气,总之,对于被一个少年指着鼻子骂成这样的裴寂,魏征觉得,自己有必要站出来说点公道话。
“我说,怎么哪哪都有你?!”拿下一血的李宽决定今天谁来他也不惯着:“魏征,你不是平日里有‘人镜’之称么?怎么今日却做不到众人皆醉我独醒了?当然,本王没空管你当时笑没笑,本王只知道,先前最该站在虞公面前,跟他说本王方才说的那番话的人,应当是你。
可你没有。”李宽下结论时,语气很平静,最后,他看着哑口无言的魏征,目光略带嫌弃道:“我可不是我爹,他是皇帝,要名声,所以得讲规矩,我不一样,本王早就做好了此生为了大唐身败名裂的准备,所以你这老小子最好别惹我,否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