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上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我……我没啥恶意,就是……就是忧心虞……”
不对!
不知为何,原本打算实话实说的楚王殿下,此时此刻存于血脉之中的某种天赋忽然爆发了:“其实本王先前害怕吓着令嫒,没讲实话,本王之所以翻越你家围墙,实在是有苦衷的。”
不得不说,跟磕磕巴巴说真话相比,我们的楚王殿下说起瞎话来,口齿那是相当伶俐。
“哼!登徒子!”虞怜儿此时早就不是先前那副乖巧模样,娇俏可人的小姑娘此时更像一只被激怒的小花猫,靠在父亲身旁,朝着李宽张牙舞爪。
李宽对此也是能回以一个“腼腆的微笑”。
“呵……”虞昶先是冷笑一声,随后他挥了挥手,府中家丁便扛着梯子,先把人给接了下来。
真让这竖子在虞府有了个好歹,虞家上下都得担责。
“虞叔啊……”短短一天之内,已经对虞昶换了三种称呼的李宽,一落地,便开始为自己先前出格的行为作“无罪辩护”:“先前我都准备离去了,但是马车行到坊门处时,刚好听见有人喊“抓偷盗”,我这不是担心有贼人狗急跳墙,进了你虞府么,所以这才……”古道热肠的楚王殿下,这会儿“不学无术”发挥的是刚刚好。
好一个“狗急跳墙”和“有贼人”——您这位不就是方才刚跳过墙么。
“楚王殿下啊……”虞昶已经不知道该说啥好了,按照虞府的家教,像李宽这样的竖子那是注定只会在“暴风雨”中长大:“臣今日无法对你的行为作出评价,不如您就先回宫吧,盗贼之事,我会让府中下人多留意的。”
“好说好说……”已经不奢望能见到虞师的李宽一边打着哈哈一边试图往外走,但是毕竟李大爷也不是通过正规途径进来的,所以他压根就找不着出去的路。
“刘伯,送客!”看着李宽跟无头苍蝇似的在这虞府后花园之中到处乱转,虞昶冷着一张脸,发出了逐客令。
随后,他牵起女儿,消失在走廊尽头,头都到尾没,他都懒得再多看某竖子一眼。
不知为何,虞昶似乎天生就不喜这位楚王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