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其实在下今日进攻玉溪部,是为私怨……”契苾何力考虑对方人多势众,他觉得还是向对方说明一下具体情况比较好,为此,他也特意下马,来到李宽面前,抚胸一礼,随即便开始试图解释。
“不必,尔等大可将这份罪责推到本王头上。”李宽眼下表现出的那叫一个宽宏大量:“契苾何力啊,你的部族弱小,想必这些年里也过得很艰难,那些牛羊你便带走吧,至于战马……”李宽想了想,随后道:“你可以先挑一部分,剩下的留给本王就是了。”
李宽也懒得对契苾何力隐瞒自己的意图,这么多的人马来到这里,不为劫掠,难不成是为了作客?
“……”契苾何力看着眼前的少年,他其实对什么“大唐楚王”一无所知,但是他认得清眼前形势,看得出对方手下的骑兵,个个都是能征善战之辈,尤其是那些身披黑色盔甲的骑兵,那无形之中散发出来的杀气足以让契苾何力明白,自己绝对惹不起这样的军队。
“契苾族长为何不说话?是嫌弃本王不知礼吗?”李宽歪着脑袋看着一言不发的契苾何力,他突然有点反悔了,自己干嘛要给那昏君留下什么忠良呢?
这货搞不好以后还可能给自己带来麻烦呢。
“楚王莫怪,”契苾何力闻言顿时苦笑道:“我此次进攻玉溪部,总共才带了八百余骑,怎么会是您的对手,可我没想到的是,您竟是如此仁慈,竟愿意将战利品分享给我们。”
契苾何力的这番话无疑是将自己的姿态放得极低,为的也是让李宽不会对自己的决定反悔。
“你只带了这么点儿人,就敢来袭击玉溪部?”李宽闻言有些诧异,没想到契苾何力胆子这么大:“虽说云溪部的突厥人大多去了边境集结,但是你这未免也胆子太大了。”
“您有所不知,”契苾何力闻言苦笑一声:“我的部族加起来不过一千余户,这八百骑已经是我族中半数的青壮,剩下的,都在热海(今伊塞克湖)守卫部落。”
“你跑了这么远?”李宽闻言很是诧异:“辛苦奔袭几千里,就只为报仇?”
“我的族人们在自家草场勤劳放牧,却被迁徙至热海的玉溪部霸道的抢走牛羊,他们不过是反抗了几句,就被杀害……”契苾何力说到这里,眼中泛起一阵悲伤:“我是一个失败的族长,没能保护好我的族人,但我绝对不能做一个没有血性的族长,纵然追击几千里,我也要报了此仇!”
“好!”李宽闻言也是抚掌叫好:“不愧是草原上的好汉子,如此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