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
王明奎被一只鬼骂愚蠢,脸上挂不住,可又不能怎么样。谁让他不是人是只鬼呢?是人他还可以摆摆官架子,吓唬吓唬他。
是鬼他是一点办法都没有,毕竟他不是鬼差,更不是牛头马面。
想吓唬人家,门都没有。
“你当然不会知道,我说你蠢,你别不信,王老七和张氏带着他们生的儿子生活在城西。”
贺云看王明奎的眼神分明就像是在看一个**。
“王老七已经改名了,叫王从元。张氏的名字也改了,叫张晓霞,他们的儿子不再姓贺,而是姓王,叫王福田。”
王明奎错愕不已:“什么?户籍修改有制度,他们怎么能随意修改自己的名字?是怎么做到的?”
贺云觉得王明奎更傻了。
“你是当官的,连有钱能使鬼推磨的道理都不懂?贺家被灭,明面上的银子都用来打理后事了。
实际上继母的私房钱全都被张氏翻了出来,还有我们住的那座院子,也被卖掉了。
王老七找人来买的,对外的价格低于市面上一半,实际的价格是按照市面上走的,多出来的那些也被王老七拿走了。”
王明奎沉默片刻,又问:“王老七是在贺家人被灭一年多后才走的,张氏和她的儿子没有死,被藏在了什么地方?”
“藏什么藏?就在王老七的家里,只是从不在外人面前露脸而已。”
贺云的语气很直爽,半点没有对京兆府尹大人的尊重。
“王老七家里是做货栈的,后院有仓库,里头隔出一处地方让他们母子俩待着,到了晚上就住回正屋。
张氏不想这样藏头露尾,王老七觉着儿子大了,也不能一直这么躲躲藏藏,就假说要回乡去。
货栈卖掉,带着张氏母子去往京城二百多里外的村庄生活了半年,贿赂了那里的村长,重新办了身份户籍,再又带着人回到了京城。
不敢回原来的地方,选择去了城西,这次开的不是货栈,而是客栈,就贩夫走卒歇脚的地方,大通铺一晚一个铜板的那种。”
“你的事我都知道了,我会尽快将凶手捉拿归案。”王明奎面对贺云,心有愧疚,“如果真如你所说,当年是我见识浅薄,判错了案子,我会自己去皇上面前请罪。
至于你,我只能说抱歉。你还有什么心愿未了吗?能帮得上忙的,我一定帮。”
贺云沉默了许久,才慢悠悠地说道:“你若真想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