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他有没有用不知道,但对崔正一定有用。”陆超起身伸了个懒腰道:“不过此事察觉的人越来越多,也说明局面有些压不住了,第三计可以开始布局了。”
“明白!”刘三刀会意的点点头。
樊鸿的言论原本只是在士人阶层流传,但随着时间的推移,渐渐流入民间,而且以恐怖的速度向整个锦州蔓延,不过三月,樊鸿想要取缔富民商会的消息就已经人尽皆知。
“这樊鸿是什么东西,好不容易盼到个好君王,如何就不能盼着我等过些好日子?”
“大儒?这也叫大儒?儒家果然都是走狗。”
“大人贤明,但用人的眼光却有所欠缺,陆大人那等好人却不用,只用这等欺世盗名之徒。”
也不能怪百姓,这是人性,当有人碰触到自己利益的时候,哪管你是什么人,骂两句解气再说,而底层百姓接触的范围可能就是自己身边百八十人,看到的也都是柴米油盐,自然不可能认同樊鸿的话。
这言论一出,自是激起民怨,而表现出的就是气运上的波动。
就如陆超猜测的那般,樊鸿并未因此而动怒,但气运的损失可不只是崔正损失,整个锦州官员体系都受到了损失,不多,至少对崔正来说感受不深,但越是底层官员,感受就越清晰,对樊鸿的怨气自然也就越重。
当大多数基层官员都生出这种想法的时候,会不自觉的朝他们希望的方向发力,一个人面对樊鸿这种大儒自是有限的,但当大多数官员都发力的时候,新的浪潮就形成了。
又过三月,崔正专门请来樊鸿,具体说了什么,没人知道,不过第二天,樊鸿告老还乡了。
出了议事厅的时候,樊鸿突然冷冷的看着自他后面出来的陆超,冷哼道:“年轻人,好本事!”
“先生此言何意?”陆超一脸茫然的看着樊鸿。
樊鸿皱了皱眉,从陆超的脸上,他看不出作伪的痕迹,皱眉道:“此事难道不是你布局?”
“先生,在下知道先生对在下有所偏见,这两年来基本都是深居简出,外面这些事情,更是最近才知晓。”陆超摇了摇头叹道:“先生放心,你我之争乃理念之争,如今大人只是迫于舆情不得已而为之,等过了这阵子,我会请崔大人收回成命,先生乃贤良,所为亦是为锦州着想,大家都知道的。”
樊鸿深深地看着陆超,见他神色庄重,点点头道:“你对老夫之言,如何看?”
“在下当初设富民商会,是为稳定锦州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