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沐浴过后的他换了身舒适的广袖衣裳,看起来倒是有几分贵气。
“娉娉袅袅十三余,豆蔻枝头二月初。她听礼言说,素蕊姑娘恰好芳龄十三?”冷焰问。
她看了他一眼,拿起一颗葡萄砸了过去:“打听人家姑**芳龄,羞不羞。”
“这可不是她去问的,礼言晚膳那会自己告诉她的,说你身边这个大丫鬟年纪小小,规矩比宫里的老嬷嬷都多。”冷焰伸手就把快要砸到身上的葡萄接了,放入口里。
完了又到碟子里拿了一颗,冲她眯了眯眼:“刚刚听到你们的对话,礼言确实所言非虚啊!”
她托腮看他:“要不是她在,她早不知道闯了多少祸。冷焰,三天后就要去皇宫了,你怕不怕?”
恰有风吹过,竹叶哗哗,落了一地的叶子,她彷彿听到这一直都是吊儿郎当的少年笑了:“怕或不怕,该来的总是要来的。既然如此,怕它作甚?”
三天很快就过去了。转眼便到了进宫读书的日子。
这天约莫卯时,天际刚刚露出鱼肚白。
她早早就被母亲派到她身边的大丫鬟琥珀唤醒,迷迷瞪瞪的被伺候着洗漱,换衣,用早膳,再被送上马车。
大哥来送她,天水碧的一袭长衫在这还灰蒙蒙的清晨是让人眼前一亮的存在。
他见她迷迷糊糊的样子,便递给她一个青绿色的香囊:“她来,拿着。这里面是提神醒脑的香料,睏倦了便放到鼻子下闻一下。”
“进宫读书不比在相府,她你可要听话。”大哥说着,又伸手帮她整理一下有些翻折的衣襬。
她勉强打起精神,接过那个香囊,冲大哥点点头:
“谢谢大哥。”
“大哥等她回来。”大哥替她整理好后便将她送上了马车。
她打着哈欠,想趁这马车去皇宫的这段路上再眯一会。
马车外她听到大哥又在叮嘱冷焰:“照顾好少爷。”
冷焰在外人面前的回答永远是一板一眼又直接:“是。”
大哥对她真好。
心里最后想的是这个,然后她便趴在马车软榻上又去梦周公了。
冷焰背着一摞书来到马车里,便看到司空她已经睡着了。
还时不时咂咂嘴,也不知道梦到了什么好吃的。
不禁觉得无奈,第一次去皇宫晓是他也有些紧张,这家伙既然还能睡得着,该说这家伙是荣辱不惊的智者呢还是该说单纯是嗜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