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字好像挺眼熟。
拆开信封,里面有两张宣纸,她开启其中一张,第一眼便读到了一句:还记得欠她的糖葫芦了没?
忍不住抽搐了一下眼角,怪不得那字像狗刨似的,原来是冷焰的来信。
她通篇读下去,嗯……大概就是冷焰写了他这五年来行走在江湖的各种经历和他家老头子,不,是冷伯伯对他的唠叨,还有一些杂七杂八的小事,洋洋洒洒写了两大张纸,中心思想却只有一个:想吃永安城的糖葫芦了,让她给他寄点过去。
憋着笑意将这封信读完,她重新把宣纸折叠收好,准备给他回一封信过去。
说干就干,她一个鲤鱼打挺从摇椅上坐起,慢悠悠往她的书房走去。
礼言为她铺开宣纸,磨好墨,她正打算提笔写,却顿了顿,这一顿,蘸满墨汁的笔锋便滴下一点墨来,在白色的纸上渲染开了。
想了想,她招手让小厮给她去外面买十来串糖葫芦回来。
然后就这那张被弄脏了的宣纸继续写——反正冷焰那家伙也看得懂。
她也写了一些五年来的经历,包括自己透过了会试云云,末了她加了几句:说好的文武互补,海晏河清,大清明呢?五年过去了,大侠你啥时候来和她共饮桃花酿?她听人说,京城新出的一家酒楼美酒十分之多,她已经早早就预定好了一罈,恭候多时了!
写完之后她自己拿起来看了几眼——嗯,就凭这一手楷书,她就赢了冷焰那一堆乱七八糟的狗刨体,嘿嘿。
颇为自豪。
等纸上的墨自然风干了,她拿来一个信封仔细把信装好,加以红泥封印住,想了想,爲了以防有人私自拆开来看,还在上面戳了一个相府信封的章。
得了她吩咐的那个小厮很快便到街上买了十几串糖葫芦回来,拿着一个装烧饼的纸袋子装着,鼓鼓囊囊一大包。
她顺手把信交给他,让他拿到寄信的驿站,一并把糖葫芦和信封寄过去。
忙完这件事后,伸了个懒腰,她继续躺到榆树下乘凉。
午后的阳光透过茂密的树叶斑斓的撒在地上,亮晶晶的就像是掉落在地上的金子,清风徐来,飘来竹叶的香气,摇椅摇啊摇的,她躺在上面懒懒的打了个哈欠——真是个睡觉的好日子啊!
榆树下的那张摇椅一年四季都摆在外头,时间久了,不知不觉中染上了日光的颜色——由青绿变得泛黄,不过倒也显得与衆不同了。榆钱在秋季又结了满满一树,有相府的掌勺婆子来向她讨要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