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外面雨下得这么大,出去又回来恐怕会湿了衣裳,等雨停了她回去就好。”她这般提议,大哥却摇了摇头。
“京城已经接近一个月没有下雨,这雨恐怕今夜都停不了,”大哥给她分析着,又对鸢飞道,“去吧,要上好的料子。”
鸢飞领命而去。
大哥看向她,眼里倒映着的的烛火明明灭灭:“她,你太过心善。”
她呆愣了一下:“心善说不上吧大哥?她只是看着雨天路滑,鸢飞一个女儿家淋溼了容易着凉。”
大哥笑笑没说话。
……
因为是来看宅子,所以大哥身边也只带了鸢飞一个侍女,此时鸢飞离开了,倒是没有人给剪灯芯,灯芯燃得久了,那烛光渐渐低微下去,室内变得昏暗。
她起身去找剪子剪灯芯。
大哥看着她的动作,不知道从哪里取出一副棋盘,待她剪完灯芯回过身便听他唤她:“她,来,与大哥手谈一局。”
她放下手里拿着的剪刀,点点头应了一声好。
她的棋艺原本并不怎么样,江南与她对弈时倒会指点一二,久而久之倒也可以说是能与他下个旗鼓相当。
但是还是被大哥打的落花流水。
手执着白子,她对着棋局发愁,看着大哥的黑子逐渐成包围之势把她的白子堵得水泄不通,她都不知道该如何落子。
看出来了她的纠结,大哥笑道:“她怎么不下了?”
她把白子随手掷到棋盘上,叹了口气:“大哥棋艺超绝,她甘拜下风。”
“呵呵,”大哥也不再下,一颗一颗把棋子收回,“其实她你的棋艺较之从前,已经有很大的进步了。”
她撇撇嘴,和他一起收拾:“嗯,可是还是赢不了大哥你。”
半个时辰后,鸢飞回来了。
只见她手里抱着一个包裹,裙襬湿透,走进来便拖着淋淋水迹。
鸢飞把包裹放下,对她们行了礼:“大人,红裙买回来了。请容奴婢退下换身衣裳。”
“去吧。”
……
沐浴过后,外面的雨声倒是小了许多。
她推开一线窗去看,只见雨点虽然依旧是密集,但是声势却没一开始那么浩大了。风夹着雨滴卷进屋内,冷不丁让她打了个喷嚏。
重新关好窗,她坐到椅子上边用干毛巾擦着自己溼漉漉的头发边对着那盏烛台上摇摇晃晃的烛火发呆。
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