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她们两个继续往自己的院子走,走着走着江南突然又像是想到了什么,拉住了她的衣袖。
她扭头看他:“怎么了?”
江南的笑在夕阳下格外好看,他说:“要是司空你是个女的,被这么一个天仙似的姑娘心悦着,她会高兴的去撞墙。”
她白了他一眼:“好可惜哦,她不是女的,也不喜欢你。”
谁知江南也叹息了一声:“是啊,委实可惜了这张脸。”
“江南,你想捱揍了是不是?”
“她才不要像那个孙单亥被你踩在脚下摩擦又摩擦呢,丢人。”
她又狠狠地白了他一眼:“越来越不正经。”
江南摇摇头,墨冠上的流珠交击,发出泠泠的清脆声响,只听这向来君子端方的人颇为无/耻的说道:“整天端着张脸规规矩矩正正经经的话,生活该多无趣啊。”
“呵呵,是吗?面瘫兄。”
天街小雨润如酥,草色遥看近却无。
又过了一年。
她倚在窗前,看着窗外的细雨如丝,拿着《资治通鉴》懒懒的打了个哈欠。
又犯春困了。
“少爷,外头下着雨呢,小心着凉了。”
她回身看去,见雪盏在她榻案前放了盏茶。
日转星移,乌飞兔走,暑来寒往,瞬息光影,自冷焰离开后,又轮了七个春秋。
昔日的总角小丫头不知在何时已经变得亭亭玉立,鹅黄色的春装勾勒出玲珑有致的身段,杏眼桃腮,活泼可人。
她打量着雪盏,点了点头。无论从主观上讲还是在客观上说,雪盏都是个美人。
前些天随她出门时,雪盏还让路过的少年郎绊了石头,那少年郎看向雪盏的痴呆样她现在还记忆犹新。
想想在几年前便被母亲做主嫁了的素蕊,又看看只小她半岁今年也有十六了的雪盏,她只得长叹一声:
女大不中留啊!
又要与母亲提提雪盏的婚事了,毕竟女儿家,总不能错过了花期。
何况雪盏在她身边伺候了这么多年,算得上是她的心腹了。
生得花容月貌,又有一副玲珑心肠,她既没有留在房里的心思,便不能想拘着不放人。
“你少爷她还没那么弱不禁风。”摇摇头,她回到榻上坐下。
执起茶盏掀开茶盖一看,是应季的桃花茶。
雪盏却是不信,她上前将窗户关上,道:“话虽如此,但这才三